江苜面无表情的说:“你别想了。”
“我今天可是救了你。”凌霄已经有经验了,轻车熟路的开始邀功。
“你要我拿这个报恩?”江苜擡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你救了我,我们之间两清了。”
说完他就拿起一旁干燥的浴巾给凌霄擦身上的水,身体往後避了避,想和他尽量拉开距离。
凌霄对此感到不满,一个用力把他推到墙上,手肘横在他的胸前。
江苜动弹了两下,都被他手臂上的力重新摁回墙上。其实江苜如果奋力的话也未必挣不开,但是该死的道德感作祟,让他没办法对一个刚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大打出手。他只能无奈道:“你想怎麽样?”
“帮个忙,这样多难受。”
“我不。”江苜面无表情道。
“可以。”凌霄看了他一会儿,然後说:“我自己来也行,但是我的手现在用不了,你自己先弄好,要不我就直接进。你自己选。”
江苜闻言愣了一下,擡眼看着凌霄一言不发。
他不习惯和凌霄的这种相处模式,特别是一本正经的在这里讨论这种事。以往他只要闭眼承受就行了,从没有过主动做这些事的经验。
这两件事的羞耻程度在他看来没什麽区别,比起这个,他宁愿疼一点。
江苜喉结滚了滚,眼睛轻眨两下,转过身面对墙壁,背对凌霄说:“那你直接来吧。”
身後沉默了好一会儿,凌霄扯过一件浴袍,也不擦水,直接穿到身上。留下一句:“江苜,你对自己,对别人都真够狠的。”然後就出去了。
凌霄一晚上都没回来,江苜猜测他可能找别人解决去了。海岛上风情热辣,娱乐行业发达,找个可心的并不难。
第二天早上,江苜到客厅吃早饭的时候,白粒跑了过来,说:“江教授,听说你们,昨天,出事了?”
江苜咬了一口吐司,说:“嗯,在海底被鱼线缠住了,有惊无险。”
“那就好。”白粒松了口气,又问:“你们,都好吧?”
江苜放下手里的吐司,说:“我没什麽事,凌霄的手受伤了。”
“啊?那他,还喝酒?”白粒有些惊讶。
“喝酒?”
“嗯,他昨晚,找魏总,喝酒。”
江苜看着面前的牛奶,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问白粒:“你怎麽样?要聊聊吗?”
白粒点点头,说:“好。”
两人聊到中午时分,江苜看了看时间,说:“午饭出去吃吧。”
好不容易到了海岛,江苜还挺想试试当地特色的。
白粒点头,说:“我,请你。”
江苜没收他治疗费用,他一直觉得心里难安,正好请他吃个饭。
江苜笑了笑,说:“好吧,你挑馆子。”
白粒在手机上查攻略,找到了一家华人推荐频率很高的餐厅,正好离这不远,走路十五分钟就能到。征得江苜的同意後,白粒就高高兴兴的和他一起往餐厅去。
两人点了几道当地特色菜,还有餐厅推荐,味道都很不错,他们吃得十分满意。
白粒看起来内向,但是为人真诚又单纯,跟人熟识了之後,就比较放得开。虽然说话结巴,但是沟通欲望却一点都不低。江苜对他又很耐心,和他交流得很愉快。两人边吃边聊,一顿饭居然吃了两个小时。
吃完饭,江苜和白粒决定不直接回去,在附近散散步,一来领略当地风情,二来散步消食。
走着走着就走到沙滩上,辽阔广袤的天空丶澄清透明的海域丶平坦柔软的沙滩,树影婆娑的椰林。眼前情景,有着语言难以描述的美好。
“白粒,你和魏曲舟认识很多年了是吗?”
白粒点点头,提到魏曲舟的时候,他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眼睛亮亮的,嘴角也荡起一抹微笑。
“你的病,跟他有关系,是吗?”
白粒闻言情绪有些低落,点点头,想了想之後,又摇摇头。
江苜见状,便说:“如果想要达到好的治疗效果,敞开心扉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步骤。白粒,你现在信任我吗?”
白粒点点头,说:“我很,相信你。你人很,很好。”
“那我们来个约定好吗?我们设置一个规划。从现在起,我们再进行几次治疗,你愿意把所有事情告诉我呢?”
白粒闻言想了一会儿,没说话。
江苜也不催他,只说:“你可以自己选择,当你做下这个决定之後,这段时间里你可以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许到时候你会发现,说出来并没有那麽难。”
江苜又开导了白粒一会儿,最终两人约定在下下次治疗的时候,白粒会坦诚的把自己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江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