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笑得更灿烂了,说:“江苜,我发现你说话特有意思,苜言苜语的。”
“什麽意思?”江苜皱眉问。
“有风格。”凌霄没多做解释。他喜欢这样的江苜,挑衅的,不耐烦的,凌厉的,但是也很鲜活的江苜。
凌霄真点了田鸡腿,江苜拿了一串,用手撕着吃,手上油乎乎的。
“江苜,你有没有什麽想要的生日礼物?”凌霄给秋刀鱼挤上柠檬汁,然後开始细细的挑鱼刺。他还是想补个生日礼物给江苜。
江苜头也不擡道:“你问这种废话有什麽意思?”
凌霄沉默了一会儿,不理会他话里的尖刺,继续问:“总有什麽的吧?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没有。”江苜喝了口啤酒说。
“你喜欢水獭吗?”凌霄突然问。
江苜眉头一皱,问:“什麽玩意儿?”
“没,没什麽。”凌霄摇摇头,他问过了,国内是禁止私人饲养水獭的。
江苜没追问,他觉得凌霄最近经常有点莫名其妙的。
凌霄把挑好鱼刺的鱼肉夹给他,问:“你什麽时候搬回来?”
江苜眯眼看着他,又喝了口酒不说话。他知道自己逃不过,但是就是想能拖一天是一天。过了许久,他问:“怎麽?我要是不回去,你是准备再把我打晕扛回去,把那三天的事重复一遍?”
凌霄一愣,抿唇不语。
江苜却没饶过他,继续道:“我是真的服气,也真的怕了你了。在我的认知里,我觉得看上谁就打晕扛回去这种事,只有原始人能干得出来。”
“你长得也不像进化不完全的样子,怎麽行为就这麽反文明呢?”
“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我害怕的样子?看我痛哭崩溃,一身脏污,是不是很爽?这就能满足你那变态的性癖了?”
“你。”江苜看着他,然後一个个词组往外吐:“暴虐丶自大丶狂妄丶卑劣丶蛮横。”
一个词就像一把刀,带着猎猎风声和凌然杀气砍向凌霄。
“我有时候在想,是你的家世造就了你这样的性格吗?可我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不是所有富二代都像你这麽混蛋。”
江苜笑着,眼里闪着恶意,轻声说:“你是天生的坏种。”
江苜话不多,可只要他想,语言就会变成他的武器,字字见血,句句诛心,他就是能不带脏字的把人骂得擡不起头。
他说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分析凌霄的表情,他又在探凌霄的底线。
江苜这人有时候有点冷幽默,对讨厌的人说话也刻薄。以前跟凌霄说话也忍不住会刺他,但那都是小冷箭,暗戳戳的。这次直接劈出去的是大砍刀,把凌霄砍得鲜血淋漓,每一刀都是冲着要害去的。
凌霄被他骂得无形的耳朵耷拉着,臊眉耷眼的坐着,从没那麽怂过。
江苜看他的脸越来越白,唇线紧抿,眼睛泛红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有愧疚,还有。。。委屈?
江苜皱眉,觉得自己一向可靠的能力好像出了故障。
可是此时也顾不上深究了,身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是邻桌的几个社会哥吵起来了。
江苜偏头看了一眼,凝眉不语。
凌霄犹豫了半晌,张嘴刚想要说什麽,却被江苜突然提声叫老板买单的声音打断了。
旁边两个桌子上几个人不知道因为什麽时候吵了起来,此时已经从骂骂咧咧发展到了相互推搡。
“你吃饱了?”凌霄一愣。
还吃个屁,马上就要打起来了。江苜没回答,掏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就在电话里说话的这麽一会儿功夫,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两人转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一人拿着一个空的啤酒瓶把一人砸倒在地,还有一个人直接抄起了店门口老板用来勾卷帘门的铁棍在手里挥舞。
前後不过两分钟,事态已经由口角摩擦升级为了聚衆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