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乎,只是觉得他无辜。为了你那该死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被无辜的拉进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之中。”江苜如是说。
“你就是怕我对他动手。”凌霄目光更冷了。
“你对他动手又能解决什麽呢?”江苜神情冷漠得反问,他自始至终都像一块冰雕,对凌霄快要被烧死的模样视而不见,甚至不介意再给他加把火,又说:“今天有他这个病人,明天就会有另一个病人。虽然在我看来,最需要看病的人是你。”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来说,能量只能转移,不能消失。就像凌霄的怒火,江苜没有办法能把他的愤怒凭空熄灭,又不能让他真的去找秦谌,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你是说我有病?”凌霄都快被他气笑了。
“过度的控制欲确实是一种心理疾病。”江苜不置可否。然後他看着凌霄的表情,心想,还不够。
秦谌的情况现在处于最关键的时刻,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能让凌霄去找秦谌的麻烦。他为这事已经耗费了好几个月的心血和精力,凌霄如果把人给吓跑了,那他就全部前功尽弃了。
于是他又给出了致命一击,说:“凌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麽?就像那种老公出轨,但是只敢对第三者下手的可怜女人。你不觉得难看?”
难看啊,当然太难看了啊。
凌霄你怎麽能能为了一个厌恶你至此的人,把自己变成这样。
难看的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卑微,偏执,可怖可憎,渴求的目光,贪婪又下作。
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凌霄彻底被这句话点着了,眼里酝酿着一场残忍的腥风血雨。对自己的厌弃,对这段关系的无能,直接将他的感情转化成了对江苜的愤怒。
江苜毫不留情的话,戳破了他一直以来勉强维系的假象。
看起来在这段关系里,江苜是受压迫的那个人,可是真正面目全非的人,是凌霄。江苜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底线,而凌霄早把自己弄丢了。
他的骄傲,自尊,什麽都没了。
他患得患失,反复无常,像条害怕被抛弃的狗,满地打转,上蹿下跳不知道该怎麽办。
他嫉妒得几乎呕血,愤怒得面目全非。
江苜看懂了他的眼神,也知道自己成功了,怒火引了过来,秦谌是安全的了。
“行啊,江苜,你胆子是真的够大。”凌霄的笑里染上了几分阴森。他朝江苜走过去,在他耳边说:“把下午的假请了,跟我回去。”
江苜不动。
凌霄又说:“别逼我在这里动手,到时候你才知道什麽是真的难看。”说完就率先出去了。
江苜闭了闭眼,认命一般的请了假然後下楼。
回去的路上,凌霄沉默的开着车,一句话都没说。狭小的车厢里气氛压抑,江苜被生理上那种本能的恐惧感压得想吐。
很快到了南风地下停车场,凌霄把江苜从副驾上拖出来,一路上拽着他进了电梯。
一进门他就被凌霄狠狠得摁到了墙上,熟悉但是更加强烈的撕裂剧痛是最好的武器,江苜很快就疼得脸色惨白。
这一场惨烈的性事一直到半夜才结束,中间江苜晕过去好几次,没多久又被凌霄弄醒。
凌霄有着像野兽一样强悍的性能力,平时都算是收敛了的。今天暴虐起来,把江苜弄到差点崩溃才结束。
他带着怒火,动作上也凶狠,完全是在惩罚和发泄。江苜到最後终于忍不住,哭着求了他很久,他都冷酷得没理会,无情得把江苜逼疯。
就连江苜晕过去之後,都被他用各种方法弄醒,非要让他清醒着感受自己的惩戒。
事後江苜仰躺在床上,身上惨烈斑驳,眼神空洞,像离岸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体还在发抖,眼泪也大颗大颗的不停往外涌。
凌霄先是很深的吸了一口气,江苜纵然神志不清,也能感觉到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许久之後,凌霄说:“真他妈没用。你就这点道行,还敢挑衅?”
江苜闭上眼睛,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大张着嘴,乞求稀薄的氧气。
“真以为我多稀罕你?”凌霄被江苜的鄙夷所逼出来的自厌情绪,并没有随着发泄而减少,反而越来越重。
必须要说点什麽,做点什麽来证明。
“别说得我缠着你,没你不行似的,以後你想见我我都见不着,老子已经玩腻了。”
江苜喉咙干涩,连空气的进出都觉得拉嗓子。他费力得吞了吞口水,感觉舌头像一块干抹布一样。他突然咳了起来,胸腔剧烈的震。
凌霄迟疑了一下,向他走去。
江苜看到他朝自己走过来,睁大眼睛,如惊弓之鸟一样惊恐异常,嚅嗫着唇说不出话,下一刻闭眼再一次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凌霄要放手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