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看路灯。”
遥遥的距离,在低头的那一刻又很近。
白榆说:“喜欢哪个路灯。”
她好笑:“干什麽?”
白榆小声:“偷来送给你。”
她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白榆挠她痒:“快说。”
她嗔怒:“神经。”
接着两人嘻笑在一起。
何今宜转过头,身後空荡荡,她敛眉,听到手机震动,她下意识的想。
是白榆。
这种直觉来得又猛又烈,她在打开手机的刹那看到白榆的微信消息弹出页面。
果然。
白榆给她发了一张猫咪的图,还发了一条微信:【她说晚饭吃得很开心。】
何今宜点在回复上,好半天。
最後她没回复,放下手机。
白榆虽然不是梦里的白榆,但向她靠近的举动。
她察觉出来了。
明明此刻她只需要接受就可以,但偏偏。
她退缩了。
何今宜将手机放茶几上,闷头在被子里,一闷就是好几天,连次日白榆办乔迁宴都没参加,时小枫担心她身体,一个劲劝她去医院看看,何今宜知道自己没事,推说因为最近事情太多,身体一下负荷不了,所以需要休息。
时小枫观察两天相信了,除了吃饭都不敢打扰何今宜。
然後何今宜又冷清下来。
她发现以前享受的清净,在变年轻之後,不那麽享受了,不仅不享受,还有点害怕,害怕过于冷清,好在时小枫一直都在身边陪着。
还有白榆。
自从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之後,白榆下班後都会来串门,有时候给她带一包零食,有时候给她带杯奶茶,有时候什麽都不带,空手来,然後和时小枫凑一起点个外卖,在她家客厅吃晚饭。
何今宜隔着门听这些动静,越发理不清思绪,她一骨碌从床上起来,打开门,看到白榆和时小枫坐沙发前边看电视边吃晚饭。
见到她出来,时小枫说:“醒了?去洗了个脸来吃饭。”
何今宜看眼茶几,说:“不吃了,我们出去吧。”
时小枫疑惑:“啊?”
何今宜说:“去喝酒。”
“喝酒?”时小枫说:“你头不疼了?”
不喝才疼。
她现在就想痛痛快快醉一场。
何今宜说:“不疼了,去不去?”
一副被命运打败的颓废样。
时小枫说:“去!”
还拉白榆:“你去吗?一起去?”
白榆看眼她又看眼何今宜:“那我回去换件衣服?”
“GOGOGO!”时小枫像打了鸡血,干劲上来,冲进房间里换衣服,白榆也回去了,何今宜看眼茶几上的残馀,无奈收拾好,没半小时,集合完毕。
时小枫穿一件吊带加短裤,青春火辣,白榆中规中矩的长袖长裤,像要去上班,两风格格格不入,却又意外很搭,何今宜也套了一身黑色长裙,到门口的时候,时小枫问:“去哪家?”
何今宜压根没去过酒吧,正想搜索。
白榆说:“去魅力?”
她说:“我有朋友在那。”
时小枫没意见。
何今宜看眼白榆,两秒後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