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结契大典的四家与各方散修自然没离开魔域,除去他们,天下各处的修士都在向魔域汇聚。
四家如今在魔域落脚,他们养尊处优惯了,自然不肯委屈自己,落脚之处挑的都是最豪奢之所,离得很近。
很方便崔不见挨个杀过去。
云阙忧心:“四家不是有意归顺?如今这关头你若动手,他们难保不会生出旁的心思。”
崔不见:“我若不杀,恐怕他们才会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她们先去了周家,周姮亲自迎接,引着她们去大堂,路过的院落里跪了一地弟子,身上俱是鲜血淋漓,仍有人站在他们身後挥鞭。
院中已有弟子晕过去,又被泼醒,接着爬起来挨鞭子。
云阙问:“周家主,这是何意?”
周姮拱手:“我从前时常闭关,族中之事都交由长老处理,实在不知这群弟子竟如此胆大包天枉顾家规,在学宫之时欺辱同门……如今知晓了,自然要以家法严惩!”
“少主与管事长老未尽督导约束之责,当加罚五十鞭!”
行刑之人忍不住开口求饶:“少主挨了三十鞭便已晕过去,家主……若再加五十鞭,少主便是不死,也要修为大跌,抱病终身啊!”
周姮挥袖,面带怒色:“你这是何意?她做错了事自然该罚,接着打!便是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说罢,又神色恭谨地献上一枚储物戒:“此乃赔礼,不敢奢求圣主原谅,只求能稍稍弥补当年过错。待行完家法,若他们还有命活着,我便差人将他们送至圣主手下,任圣主惩处。”
崔不见收了储物戒,似笑非笑:“你周全至此,罚也罚了,赔也赔了,我何必再咄咄逼人?”
周姮:“此番家法罚的是他们触犯家规,交由圣主处置,是让他们向圣主赔罪。”
崔不见:“我说不必。”
周姮心下一松,便不再推辞,拱手道:“那便谢圣主宽宏大量。”
周姮便借机又打探了些跟域主道场有关的事宜,半刻钟後,崔不见带着云阙出了周家,进了齐家。
其馀三家早就听说了消息,齐家主得过周姮指点,如法炮制,打了弟子献了赔礼,恭恭敬敬送走崔不见与云阙。
走出齐家,崔不见将两枚储物戒扔给云阙。
云阙神识进去扫了一圈,略有些惊讶:“她们两家还真舍得下血本,怕是除了赔礼,还有意与你交好呢。”
她将储物戒递向崔不见,笑眯眯道:“对了娘子,我们成婚收的贺礼,有没有我的一份啊?”
崔不见没接,倒将一直戴在手上的储物戒取下,扔到云阙手中,擡脚往谢家方向走。
云阙捧着那三个储物戒,愣了半晌,连忙追上去:“娘子,你这是何意?”
崔不见:“给你。”
云阙将那三枚储物戒全套在一根手指上,抱着崔不见胳膊,擡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眯眯道:“给我吗?都给我吗?真的都给我呀?为什麽都给我?”
崔不见没看她,耳根却有些泛红:“不是你想要麽?”
云阙把玩着那三枚储物戒,一会儿调大一会儿调小,小声嘟囔:“这储物戒全戴在手指上,娘子会不会痛啊?”
崔不见一愣,有些恼怒地擡手,按着云阙的脸将人推开:“云阙!光天化日,大街之上,你竟如此,如此……”
云阙无辜眨眼:“娘子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了?我只是觉得这三个储物戒全戴上,会有点重有点粗唔……”
她的嘴被堵上了。
崔不见只觉得掌心被什麽温软的东西擦过,带起一阵酥麻痒意,当即猛然收手。
云阙舔了舔唇瓣,冲她弯着眼睛笑。
崔不见又羞又气,擡脚就要走,却忽然被云阙捉住手腕。
云阙将手指挤进崔不见手中,与她十指相扣,凑近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别急,今晚我们再试试,看到底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