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今夜的雪只下了不到半小时,阮文谊回家的时候,雪早就停了。
树枝和人走的路面上落了薄薄一层雪,在路灯的照耀下散着融合的光晕。阮文谊擡头数着楼层,看着家中漆黑一片的窗子,有些难受,果然,查槐今天没有为他留灯。
冷空气顺着鼻子钻进身体,阮文谊按了按肚子。
今年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他正和查槐在一起。那时的他为及时把查槐从悬崖边拉回来而庆幸,却没想到,自己才是最初把他推下悬崖的第一掌。
钥匙捅进锁孔,慢慢转了两圈,锁拧开了,门外的人却没急着进来。
阮文谊把鞋子脱下,赤着脚轻轻踩进家里,在看到查槐的鞋子是心里一松。
他的心怦怦直跳,不知是为了即将要做的事情,还是在担忧查槐会怎麽面对他。衣服的拉链早在门外就已经拉开,阮文谊轻手轻脚的将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脱去,任由他们随着他缓慢轻柔的脚步,掉落在地上,为他行走过的短短一条路铺下痕迹。
卧室里,早在锁扣传来第一声响的时候,查槐就察觉到了。
他等着阮文谊开灯,等着他走近卧室,先开口说些什麽。可距离关门已经过了至少三分钟,客厅的灯迟迟没亮,查槐也没再听见任何声音。
窗外有汽车鸣笛,客厅的蓝牙音箱忽然响了起来,查槐侧耳辨别,放的是阮文谊常听的钢琴曲。
在交错的琴音里有细碎的衣物摩擦声响,查槐紧闭的眼睫一颤,一双有些冰凉的手从背後换了上来,一只利落地解开了他的睡衣纽扣,另一只则像蛇一样,滑进了他的衣襟里。
查槐的身体瞬间绷紧,却没转身。身後的人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消停,那只手很快就把他睡衣上的纽扣全部扯开,然後从他躺着的身体上一跨,转而到了他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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