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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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着巨大的羞耻,阮文谊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自己近乎崩溃的前几个小时——他给查槐打了三十多个电话,他问了查柳问了孟新迎甚至去问了刘小足,找过了事务所丶家里和他们爱去的饭店,却找不到查槐的任何踪影。
最後他坐在街边,呆呆地望着太阳落山,忽然想到了一个让他恐惧的可能性。
他在手机里翻找出那张名片,打车赶到保健品公司所在的那条街。
看到熟悉的车子的那一刻,阮文谊说不出自己是庆幸还是绝望,他被短暂的从灼心的火海里救出,又落入寒冷彻骨的冰池中。
他其实并不想纠结查槐为什麽来这里……他能猜个大概就足够。
阮文谊只是在害怕,同时又震惊地发现了另一个事实。
他已经离不开查槐了。
他甚至不敢细想来晚一步会发生什麽,只是在脑海中闪过,就能让他感到痛彻心扉的疼,像是用钝刀子一下下划过他的心房,硬生生撕扯下下了他最为珍重的那一块心。
当有更糟糕的选项摆在面前,人们就会发现,曾经觉得无法忍受的选项也没那麽不好。
阮文谊隔着红围巾,亲吻查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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