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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飞行课闹剧（第3页）

“你似乎没有受伤？”邓布利多看着完好无损的斯莱德。

“我个人能力的强弱也要受到限制吗？莫非校长先生认为我们斯莱特林只能挨打。”斯莱德强压着心里隐隐泛出来的暴躁情绪。但眼中还是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一丝嘲讽，“他们先开口挑衅，他们先动手，难道我不可以反击？”

邓布利多并不恼，看着眼前露着尖牙的小蛇，反问他记忆球的事情。

“校长先生，与其盘问我，您不如随便找个在场的学生，把他的记忆抽出来，放进冥想盆里面自己看看。”斯莱德回答道，“我不参与吵架，我捡起了记忆球准备归还，我刚刚走过去就被格兰芬多说是卑鄙的斯莱特林。您现在也把我当成犯人试图定我的罪——”

“可你不能否认你伤害了同学的事实？”邓不利多的问题变得有些尖锐。

听着这些话，斯莱德几乎维持不了表面的冷静平和，眼中的讽刺意味愈加明显：“他们真的拿我们当同学吗？我自认无错，他们却说我是卑鄙的。”

“孩子，战争是大人的事情。”邓不利多说得光明正大毫不脸红。

斯莱德的手指藏在宽大的长袍袖子当中，舒展开又握紧：“好吧，我知道了，校长先生，斯莱特林学院因为我的行为而扣掉三十分，可以吗？”语气诚恳，至少听起来比较诚恳。

“孩子你能明白就太好了，那就按你说的吧。”邓不利多俏皮地眨眨眼，“其实我开始没想要扣你们那麽多分。”

“我也没想。”斯莱德突然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毫无芥蒂地亮出真正的毒牙，“打架的是我一个人和格兰芬多一群人。您给我一个人扣了三十分，那麽是不是也应该给他们每人扣三十分？是您自己说的，战争是大人的事情，而我们在学校应该受到平等的对待，不是麽？我想您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魔法师，应该不会吝啬您的公平？”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却没出声，而旁边的斯内普教授脸色难得地能看出来好了一些。

“没什麽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斯莱德把眼中的戾气强行抑制下去，手指尖细微地颤抖着。

邓布利多正想再说点什麽的时候，看到了面前这个漂亮少年漆黑的眼瞳当中飞快地滑过一丝血红，让他禁不住一怔，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见邓布利多不说话，斯莱德也无心再待，而是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校长室。

斯莱德跨出门的一瞬间，邓布利多桌子上的一个沙漏砰地一声炸开了。

从校长室离开的斯莱德脸色着实算不上好，他在走过空无一人的拐角的时候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高级幻身咒，然後直接出了霍格沃茨城堡，往黑湖的方向去了。

湖边有高年级的学生在复习功课，或者谈情说爱，他们诧异地看着只有淡淡水波的湖面突然泛起涟漪，仿佛有什麽东西掉进去了。但是他们到处看了看，却没发现到底有什麽掉了进去。

黑湖的水冰冷刺骨，斯莱德的心中的戾气慢慢地被理性压制，寒冷的环境容易让他觉得平静。

斯莱德闭着眼睛，黑发随着水波散开，一点点地往水下沉去。他当然不会淹死，作为蛇类混血，在水中待一段时间根本影响不了他什麽。

倒是黑湖原本的生物，看到有学生落水了，游了过来，想将斯莱德推到岸上去，他们与霍格沃茨是有魔法契约的，霍格沃茨提供并保护他们生存的地方，相对的，他们也要保护霍格沃茨的在校学生。

但是这个学生很奇怪，他们抓不住，似乎是水流的关系，让他们的触角丶爪子总是跟他擦过，分明他们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抓着他往岸上拽了。但始终没碰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往水底沉去，这种怪异的情况，让黑湖的生物们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常年和水流打交道的种族。

这种急躁的情绪隐隐传递给了霍格沃茨的防御保护阵法。但其实并不能传达什麽准确的信息，校长甚至不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情绪。

但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是参与制作了这个防御阵法的人，黑湖更是萨拉查负责的部分，他的感觉尤为清晰，所以两个人同时来到了黑湖边上。

当然，也是给自己用了幻身咒之後才来的，他们不想自己突然出现在黑湖边上吓到附近的学生。

“什麽情况？”戈德里克小声问道，尽管有幻身咒。但是浓重的黑暗气息还是给他提示了萨拉查的位置，这会他们旁边也没有什麽学生。

至于萨拉查，戈德里克的幻身咒他也能看穿的，更不存在找不到说话人在哪的问题。

“斯莱德在下面。”萨拉查显然有些疑惑，不知道斯莱德去黑湖下面做什麽。而且防御体系传来的感觉好像是有学生落水了救不上来，到底什麽情况才会让黑湖的生物觉得是学生落水。

萨拉查并不知道斯莱德是闭着眼睛沉下去了，他以为斯莱德是下去找什麽东西，比如什麽水生植物之类的。

“你下去还是我下去？”戈德里克问道。

“我下去，我直接把他带回去。”萨拉查皱了皱眉。

戈德里克点了点头，也就离开了，有萨拉查处理这里的事情，他也没必要操心。

萨拉查直接下了水，到了相当深的地方才看到斯莱德，看到对方紧闭着眼睛持续往下沉，萨拉查的心脏禁不住地一抽，靠近斯莱德之後把他抱在怀里接着幻影移形，对方意识不清的时候他不敢拽着袖子就直接幻影移形，害怕把斯莱德整分体了。

落点就在他们俩的宿舍里面。

“你怎麽回事？”萨拉查知道斯莱德肯定醒着，现在他们俩现在浑身都滴着水，地板都湿了一大片。

斯莱德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萨拉查怔然地看着这双颜色鲜艳的红色瞳眸，愣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