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後,他还真选出了二十个小球员,来自天南海北,但新疆建设兵团校际联赛中就有四人入选。
这二十个人,全部点头答应来意大利青训——练习踢球,学习英语意大利语。他们的父母,也没几个反对。
究其原因,有宁远这麽个绝世大球星在那当亮闪闪的榜样,中国的家长认为足球这职业一旦踢出来,堪比古代连中三元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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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把一罐椰奶摆在桌上,“别看太久电脑——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是啊。”
短短半个月内,以快进方式看了无数个足球比赛集锦的宁远合上电脑打算歇歇。
他们去了隔壁楼,卡卡邀他一道去芬兰式蒸汽大浴室放松。于是,宁远披着浴巾惬意地坐下,一转头水汽弥漫中他倒是又看到了卡卡的发达腰侧肌——是肌肉,漂亮如雕塑的肌肉。
他手痒痒,但是忍住了。笑着闭眼装作全心沉浸享受。
卡卡转头看着他,他的手已经抵在云杉木椅子上,只要再动一动就能触碰到宁远的手。可是他控制住了自己。
“我想仔细看看你的腿。”卡卡轻声说。“你受伤後做了多少次手术?”
宁远闻言睁开眼,想了想别刺激他吧?轻描淡写地说,“看吧,没什麽大不了的。足球运动员哪里可能腿上没伤呢?我情况比较特殊,应该是一次就把受伤的额度刷爆啦。”
得到许可的卡卡站起身——他腰间就系了条白毛巾,以至于宁远害怕会不会突然掉了。卡卡他站到他面前,居然单腿跪下……伸手抚上了他腿上的旧伤痕。
他的大手很温柔,一边轻轻触碰,宁远一边不停眨巴眼睛,心猿意马面红耳赤——幸好在芬兰浴可以掩盖!
“其实疼痛在记忆里会淡去,是大脑的一种保护功能……”宁远说着,一滴水好像又落了下来。是汗水还是眼泪?
宁远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突然比手指更温润的感觉贴上!是,是卡卡的唇!他正虔诚地,亲吻他的腿上伤处。
!!!
宁远一哆嗦。心里狂喊----要命要命啊!他把我的腿当金球奖亲吻了!!卡卡的脸也贴了上来!他的胡渣,脸颊胡渣在厮磨他膝盖!引得酥麻感不断传导而来----这丶这丶我要把持不住了!
“好了,为公平我也要摸摸你的膝盖。”宁远掐着自己胳膊,故作镇定地要求道,“检查下看你疼不疼,要不要动第四次膝盖手术。”
卡卡睁着湿气蒙蒙的眼睛看着他,点头,站在那。宁远咽下一口唾沫,把脸发烧归结于这的环境,也伸手像刚刚卡卡一样,碰他的膝盖。
得出的结论是不需要手术,血浆提取细胞疗法真的见效——然後他神差鬼使觉得自己不能吃亏,也把脸颊贴在卡卡膝头蹭了蹭。
他听到卡卡大声倒抽气。显然他也和自己一样激动。
宁远想站起来,卡卡却把手搁在他肩上。
“还有我的腹股沟,有耻骨炎吗?”他轻声说,“可以帮我看一看吗?”说完,人坐下,躺平了。他的皮肤很白,肌肉均匀又漂亮——他还没有腰,只有腰侧肌。
卡卡曲起了长腿。
宁远唾弃自己这麽激动也叫医学高材生?我什麽都见识过……他心猿意马又强行认认真真地查看卡卡腹股沟……还按了按,“疼……疼吗?”
卡卡看着他,认真说,“不疼。我是个健康的漂亮英俊长腿男人吧?”
……
结束芬兰浴,两人都不约而同喝了好多水。宁远感觉到他们之间那种奇异的来电……他眼珠一转,“生理角度上我们应该去补充盐分。”
卡卡立刻说,“我们去吃饭吧?”
在训练营餐厅享用美味时,卡卡又问宁远,“既然那些中国的孩子们要过来了,你还住在青训营那栋楼里吗?”
“好像是不太合适。”
卡卡半垂下浓密眼睫,尽力让自己显得不那麽激动。“你还记得那年圣诞节……”他从贴身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免得你花费精力找地方。试试住过来怎麽样?你的好些衣服书籍都在我家,需要的话直接搬过去——都不用搬家公司。我来搬。”
宁远把玩着那把钥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卡卡居然一直把钥匙随身带?这话酝酿了多久啊?够盼望的。我去不去住呢?
他不是傻瓜,这次回米兰之後,卡卡明晃晃地对他有点意思……可是,他真爱是我吗?我才不需要出自愧疚的情感呢!
……他打算仰头这麽说,再很有志气地把钥匙推过去给卡卡。
卡卡眼睁睁地看着他,紧张地等待回复,“你也不用做饭……妈妈做的好吃的我端给你一份……或者你来我这吃。我可以去你那边看书,看剧,看球赛……”他努力不停地说,试图增加那套房子的吸引力,“阳光很好……无论什麽季节都能照进来。你在皇马种的花是茉莉花吗?现在就在我的阳台上,一大盆长得很好……搬过去我也能闻到香味。我只要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你的阳台和窗户。你忙的话不用理我,我看到夜晚的灯光就心满意足了。”
……
这一席话听完,宁远的实际操作动作却是,他不争气地把钥匙放进了口袋。“那,试试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