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病了
那天之後两个人在澳大利亚更加放松愉悦地玩了十来天,在开学前三天才意犹未尽地赶了回来。
可喜可贺的是苏宓胖了,大概胖了五六斤左右。不再是那副皮包骨,轻的就要碎掉的样子。
马拉松比赛苏宓昏倒过後周览倦也一直很谨慎地保持了带苏宓去医院心理咨询处复诊的习惯。
开学後的第一个周末,周览倦再次带着苏宓来到医院。
去旅了一次游,两个人真正毫无隔阂地在一起了,苏宓这次的复诊结果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好。
周览倦十分满意地牵着苏宓往医院出口走,却撞上了一个低着头步履匆匆的男人。
男人被撞地踉跄了几步,这才擡起头来。
周览倦看到了一张和苏宓神似的脸,他的头发长度只到脖子,是大半年前苏宓的样子。
苏宓下意识问:“温维?你怎麽这在这?”
也许是因为乔沐剑不在他身边的愿意,温维这次说话的语气和声音没有刻意模仿苏宓。
出人意料的是,温维本身居然会是有些怯懦畏缩的性格。
他看了两人一眼就很快低下头,小声到:“我们这个圈子的…有点心理疾病来医院不是很正常麽?”
苏宓:“…”
周览倦拉着苏宓快速绕过温维,并不想过多和他纠缠,就像是看见了什麽脏东西。
“等等,你们不好奇乔沐剑为什麽没来吗?苏宓…为什麽这个男人会陪你来看病呢…好健康的感情啊,我都有点嫉妒了。”
温维说出“嫉妒”两个字的时候,正好擡起头,拦在了两人身前。
苏宓看着他用自己的脸阴森森笑着,感觉自己恐怖谷效应都要犯了,语气强硬又冷漠地告诉他:“不好奇。你们两个怎麽样都和我没什麽关系。”
温维猛地伸出手抓住了苏宓的上臂,特别用力,像是要把他的手臂拧断:“别啊。我可有个关于他的好消息告诉你。你听了一定会特别开心的。”
周览倦皱着眉头立刻想把温维扯开,拖拽了几步一时间却没能拽动。
温维已经把“好消息”说了出来:“乔沐剑他得艾滋了哦。发现的晚,已经没几年好活了嘻嘻。他现在已经崩溃地疯掉了,每天都在推算他有没有成功把你感染到,陪他一起死呢。”
周览倦终于把温维扯开,抡到了旁边墙上,死死按着警告到:“闭嘴。我们不想知道有关你和他的任何事情。你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苏宓听了却是一愣,手脚全然变得冰冷,那自己…在珀斯的时候和览倦…?!
温维自顾自欣赏了一会苏宓的表情,安慰到:“放心吧,你没事哦。”
苏宓想到什麽了一样猛地看向温维。
温维哈哈笑了,之前怯懦的模样彻底不复存在:“不是我传给他的。我很健康呢。会死的只有主人一个,嘻嘻。”
周览倦後退了几步,护着苏宓离这个疯疯癫癫的人远了不少。
温维像是对这两人的反应有着极大的兴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当初他和我被你捉奸在床的时候说的可是因为我像你他才睡的,你信了没?”
“信了吧?”
“那你猜猜看他的病又是谁感染的呢?”
苏宓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该听温维继续说下去,但他的话确实给自己带来不小的冲击,乔沐剑的欺骗,出轨,患病都让他在意。
纷乱的情绪纠缠在胸腔里,让他寸步难移。
周览倦看着似乎正在对峙的两人,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把苏宓拽走,只是握紧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感受到了温维的恶意,苏宓声音颤抖着回击:“那你呢?你的主人就要死了,你不伤心麽?”
温维嘻嘻笑着:“不啊,当然不。我又不喜欢他,我喜欢的只是被当成狗,当成替代品的感觉。至于主人是谁…无所谓的。”
苏宓愣了愣,喃喃到:“你这麽讨厌我…我还以为你喜欢他。”
温维沉默了片刻,又低下头:“你怎麽这麽天真啊。”
“老是说这些喜不喜欢的话。”
他语气又变得懦懦:“我只是在配合他演一点雄竞的戏码好打压你呀。”
所谓“打压”的画面层层叠叠地从苏宓脑中闪过,苏宓脸一下子苍白下来,好像又被按进了一盆冷水里,呼吸困难,头晕反胃。
“现在讨厌你是嫉妒你有这麽一份健康的感情啦。”
“你都已经见过我们的圈子了呀,你不喜欢吗?为什麽你可以出去呢?”
苏宓在阵阵耳鸣中无声求救,周览倦意识到他状态很不对劲,在听到苏宓微弱的一句“带我走”之後,毫不犹豫就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温维被他骇人的眼神吓了个哆嗦,不再阻拦,识相地往诊室里走。
——
当天晚上苏宓发起了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