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空儿,行宫伺候的人皆是捧着各种礼物去往各处。
王鸣带着几匹杂珠锦到魏嬿婉下榻的住处,看到的也是伺候的宫人在清点造册。
魏嬿婉对王鸣很是恭敬,“王公公,可是瑾贵妃娘娘有什麽吩咐?”
王鸣赔笑几句,将锦缎交与春婵几人,忙道还要去别处送缎子,告退离开。
春婵捧着杂珠锦上前,“这杂珠锦咱们也有,不过没有这紫色和绿色,瑾贵妃娘娘可真是贴心,这就给主儿送来了。”
魏嬿婉单手支住下巴,如海棠春睡般慵懒道:“那便留着做几身衣裳,到时候穿上,本宫亲自去谢恩。”
春婵打量着魏嬿婉的神色,“主儿怎麽不见喜色?”
魏嬿婉柔声问道:“春婵,人都说本宫和皇後娘娘长得像,你觉得呢?”
春婵心中斟酌了几个来回,才道:
“主儿多心了,连瑾贵妃娘娘都说您可比皇後好看多了,咱们巴巴的送了那麽些名贵料子过去,皇後连句谢也没有,使唤着容枝挑了些不值钱的摆件送了回来,都是皇後的酸话,主儿不必在意。”
澜翠登记好册子,上前殷勤的为魏嬿婉捏肩,“春婵说的不错,皇後素来没个好脸,不过是一人霸占皇上,主儿不必理会。”
魏嬿婉被逗的一笑,看见如凝脂般的腕子上的盘螭金镯有些暗淡,随手脱下赏给了春婵,又从桌上盒子里抓了一把珍珠赏给澜翠。
两人自是欢喜。
王蟾亲自捧来一碗坐胎药,放在桌上。
魏嬿婉神色凝滞,等到王蟾走後,才吩咐澜翠将药倒掉。
春婵亦是忧心,“舒妃好心送给咱们坐胎药的方子,不成想竟是害人的药,幸好主儿年轻,好生将养着以後还能生下皇子的。”
魏嬿婉黯然垂下眼眸,“到底是皇上的意思,本宫也只能当不知道罢了,嘉妃对舒妃出手,导致十阿哥胎里弱症,咱们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本宫盼着孩子,却不盼这样的孩子。”
但见轻罗从外间走来,对魏嬿婉盈盈一拜,“这是地方官员送来的小玩意,我们娘娘特意挑了些最好的,王公公走的快忘记带了,奴婢亲自送来。”
春婵忙接了过来,打眼一看都是些宝子珠子做的戒指珠串等物,闲时用来打赏最好,“轻罗姐姐说一声,我自去取就好了,还劳您亲自送来。”
轻罗笑着说,“我们主儿不喜欢伺候的人多,左右奴婢也是闲着,想着来顺道令妃娘娘请安。”
魏嬿婉心念一动,问道:“轻罗,你觉得本宫和皇後长得像吗?”
轻罗一愣,想起曹琴默的交代,便道:“奴婢蠢笨,说错了令妃娘娘可别见怪,您和皇後娘娘一点也不像,倒是前些日子在杭州行宫,皇後娘娘说起她和您容貌相似,我们主儿为着顾全皇後颜面,什麽都没说,您年轻貌美,何必出此伤感之语。”
春婵紧绷着的精神这才放松,看见魏嬿婉一脸娇羞,拉着轻罗的手自去外间说话。
皇上似乎是听进去了太後的劝告,开始宠幸六宫以外的其他嫔妃。
庆嫔有太後举荐,多少沾了些雨露。
金玉妍自然不肯落後,每日打扮的明艳照人,时时去皇上的殿阁说话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