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陆大夫人没想到儿子会如此,大惊失色之余又极为伤心:“为了那个女子,你竟然这样对我,我是你的生身母亲……”
她想过儿子回来会因为姜扶笙跟她置气,但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她。
“少爷……”
一众下人顿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想让陆怀屿松手。
“我问你她去哪了!”陆怀屿暴怒,一脚踹开离得最近的下人,手径直掐上陆大夫人的脖子将她推得靠在门上:“扶笙人呢!说!”
姜扶笙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他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姜扶笙离开他,谁都别想活!
陆大夫人被他死死掐着脖子,脸涨得通红,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少爷,少爷您松手啊。大夫人做主给您和二少夫人和离了,京兆府的和离书都拿回来了,您快松开大夫人……”花嬷嬷到底对陆大夫人忠心,连忙说出实情。
“什么时候的事?”
陆怀屿闻言猛地扭头看向花嬷嬷,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
花嬷嬷吓得打了个寒战,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有……有大半个月了……”
“该死!该死!”陆怀屿怒不可遏,松开陆大夫人转身找东西。
他要杀了她!
“大夫人,快走,快走!”
下人们看出不对,连忙拥着陆大夫人逃跑。
陆大夫人见唯一的儿子为了个女人这样对自己,一时心都碎了:“二郎要杀我,他难道疯了不成?”
第57章是不是我逼迫你的?
夏日的雨总是说来就来。
“哥哥,这里闷得很,咱们到上面去透透气吧?”
客栈地下室里,姜扶笙站起身和姜砚初提议。
从那日赵元承许了她自由身之后,她时常都在哥哥这处待着。
她发现了拿捏赵元承的窍门,只要她乖乖的,赵元承便什么事都依着她。
有时候她迟迟不归,他忙完事情也会亲自来接她。
姜扶笙在他面前乖巧得很,两人这段时间看着倒是颇为融洽。
“好,来。”姜砚初起身牵过她,顺着阶梯而上:“三妹四妹都安顿好了?”
前几日妹妹和他说起两个庶妹的事,要将她们接到福伯那里去安顿,他同意了。
“都安顿好了。”姜扶笙提着裙摆,跟着他上到房间里。
这处也是一间卧室,里面床铺桌椅一应俱全,地洞的入口就在卧室正中央的地砖下。
姜砚初松开姜扶笙的手,拉开卧室的门:“雨势不小呢。”
“咱们在廊下坐一坐吧哥哥。”姜扶笙拿了两张绣墩儿跟出屋子,放在廊檐下。
姜砚初自然依着她。
姜扶笙坐在绣墩儿上,倚着廊柱一手托腮,看着外头的雨幕出神。
廊檐下挂出珠玉似的水帘,雨珠子一颗一颗落在院内的水洼中,激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和哥哥在一起即便只是这样坐着,她心里也宁静安稳不少,感觉有了依靠和底气。
“妹妹。”姜砚初侧眸望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些日子妹妹在他跟前并没有露出什么愁绪,也没有抱怨过什么。但他自家的妹妹他怎会不了解她的性情?妹妹的心思分明沉重得很,却不肯对他表露半分。
他很担心妹妹,也知道妹妹是为了不让他操心。
“哥哥。”姜扶笙回神,转头望着她:“你身子养得怎么样了?”
她只和哥哥说了与陆怀屿和离的事,并没有说出背后的隐情。至于她跟赵元承之间的纠葛,更是没有谈及半分。
其实她很想和哥哥说这些事,她想倾诉,也想和哥哥商量去南疆的事。但是又担心哥哥的身子,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已经没有大碍了。”姜砚初笑道:“你看哥哥是不是气色好了许多?”
他也不想叫妹妹担心。
姜扶笙抿唇点点头,气色确实比最初回来的时候要好许多,但也还是有些病容。且哥哥生病之后比从前清减了不少,到如今也没有养回来。病去如抽丝,心疾终究是难养的*。
“所以,笙儿有什么心事,是和哥哥不能说的吗?”姜砚初温和宠溺地望着她。
他心疼妹妹。
从嫁进陆府之后,妹妹便很少笑了。而这些日子来见她,妹妹更是郁郁寡欢,完全看不出从前的半分生动活泼。
也是他无用,连累妹妹成了如今这样。
姜扶笙摇摇头,两手放在膝盖上抬起乌眸看着他:“哥哥,我们一起去南疆找爹娘吧。”
赵元承现在并不防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