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第一个招来的员工竟然是谢兆书。
温与南看着邮箱里唯一一份简历,开始怀疑谢兆书是不是故意开了什麽屏蔽器,导致他的邮箱目前只能收到他一个人的消息。
不然招聘信息挂出去这麽久,他给出的价钱也不低,为什麽就没人来面试呢?
结果又过了几天,公司依旧只有一个人坚持不懈地投简历。
出于想让谢兆书死心的前提下,他只能把人招到公司面试。
没想到谢兆书这人过于鸡贼,直接带着百万投资来跟他谈起合作,“只要你把我招了,不仅能剩下给员工开工资的钱,我这个员工也能带资上班。”
“你这又是何苦。”
温与南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冤大头的人,上赶着把自己赚的钱往外送。
谢兆书却甘心要为他当牛做马,“能陪在你身边,对我来说不是苦,是甜。”
“你神经吧!”
温与南连忙上手去堵他的嘴,“我挂出去的是招聘广告,不是招夫广告,你没必要这麽舔我。”
“原来这在你眼里是舔狗行为,我还以为是追妻火葬场的情节呢。”
自从知道他恢复记忆後,谢兆书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口闭口骚话连篇。
温与南甚至怀疑他私下是不是去上了什麽进修班,不然一个人的性情怎麽可能突然变这麽快。
无奈全公司上下只靠他一个老板撑着又实在不像话,到头来还是只能把他先招了,试着把公司开起来再说下一步计划。
结果刚把人招进来第三天,温与南就後悔了。
他以为搬出去就能少让谢兆书介入自己的私生活,结果这小子直接把公司当家。
上班自带玫瑰花就不说了,竟还在背後算计他。
就比如他前脚刚联系一个有投资意向的公司,後脚他就派人截胡,被他发现他在背後搞的小动作後竟还义正言辞地反驳他,“那个老总都秃顶了还不老实,他约你出去吃饭绝对没安好心。”
温与南坐在总裁办公室,本想起身给自己倒杯咖啡,听到谢兆书没事找事的发言,立马把冲咖啡的活推到他身上。
反正公司现在就他一个员工,不用白不用。
如果他冷着他,他太闲了就会给他找事,倒不如让他去干点杂活分散注意力。
温与南很难跟谢兆书在合作夥伴一事上达成共识,毕竟这是第一家主动联系他愿意跟他谈合作的公司。
虽然对方投资金额意向不算高,但也算是第一笔收入了,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这个头,後续就有起色了。
但听到谢兆书提醒他这个公司老总对他图谋不轨时,他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随後又想起自己之前看的资料,这老总都快五十了,五十的老男人事业有成,家庭圆满幸福,吃饱了撑的才在外面偷腥。
一定是谢兆书这个人太小心眼了,看谁都像对他图谋不轨。
但他又有什麽值得人老总图谋的,更何苦他前世也听说过这位蒋总的事迹。
年纪轻轻白手起家就不说了,等到事业风生水起後,不忘家里父老乡亲,为村里又修路又建桥,甚至还捐了一栋小学。
他前世也在慈善晚会上听到过这人的名字,哪怕不出席也要捐上一大笔钱给世上那些可怜的人。
这样一位善良的人心又能有多坏。
温与南还是觉得谢兆书想多了。
幸好这个公司他才是老板,最终话语权还是落在他的身上。
他要是执意跟蒋总合作,谢兆书也没有办法,不过公司就只有他一个员工,他很害怕以谢兆书的小心眼,会跟蒋氏工作对接时说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话,所以他打算亲自上阵,趁着这段时间他也广撒网多在招聘网上发些信息,多招些新鲜血液才行。
索性谢兆书没有继续跟他闹下去,见他不听劝还要跟蒋氏合作,谢兆书只撂下一句:吃一堑长一智,这个後果他可以替他兜着。
温与南却觉得他有些自作多情,他又不是没有开公司的经验,前世有他在背後出谋划策,梁牧与的公司不也是开的风生水起。
可惜他这一世重生回来的时间太早,再加上他嫁到谢家以後,还没找到机会做自己的事,暂时耽误了。
好在外公留给他的钱是不动的,他抽出一笔作为啓动资金,另一笔继续存起来充当储蓄资産,以防发生意外可以用开应急。
谢兆书了解温与南一意孤行的性格,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显然他是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虽然他前世的丈夫梁牧与是恶心,但他忽略了在他替梁牧与出谋划策以後,落实下去的人却是梁家老爷子。
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体系,他前世只是借助在梁家已经搭好的框架上做事,因而规避了几条自己开公司的麻烦。
因为不用他去处理这些麻烦,他就不把这些微小的细节放在眼里,殊不知这些细节也可以促成公司倒闭的重要因素之一,只是他还没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