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成安每次往他身上贴,他内心都是十分排斥的,偏偏他还要装成很喜欢的样子。
只能想办法减少跟他的肢体接触。
但今天见了温家的另一个少爷,也就是原本跟他定有婚约的温也南,他突然有些後悔了。
结婚之前,王燕亲自上门跟他家老爷子商量婚事,想要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嫁过去,说要把继子送到谢家。
当时老爷子一听说要把温家最疼爱的小儿子嫁过来,立马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原本想着温家会给小儿子偷偷多塞一点嫁妆,结果到了新婚之夜他套了套话,从温成安嘴里得知他爸竟然把自己亡妻之前留下的值钱玩意儿全部给了另一个人。
也就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如今他们梁家正是危急时刻,需要钱来投资新项目东山再起。
结果温成安带过来的钱连牙缝都填不满,更别提投资什麽新项目了,他还得另想办法。
所以他今天来温家,还有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拉投资。
温与南随意一瞟,就注意到他那双狡黠的眼,当场就翻了个白眼,“弟夫这个夸奖真特殊,不了解的还以为弟夫性骚扰的瘾犯了呢。”
用最随意的语言说最刺挠人的话。
梁牧与脸色一僵,只得强颜欢笑,“我刚是在开玩笑。”
没想到温与南听後,继续冷嘲道:“弟夫刚不是说夸我吗?怎麽又开起玩笑了?”
“我确实在开玩笑。”
梁牧与只顾着当时的解释,完全没料到温与南会不相信,完全圆不回来。
看着他跟前世如出一辙的窘迫样,温与南心里除了恶心,再无其他情绪。
不过他会演,也能笑得出来。
只是他对梁牧与的笑容里带着疏离。
“既然弟夫这麽喜欢跟我们一家人亲近,不如上前劝劝架?。”
温与南话音刚落,就直接动手把梁牧与拽了过来,直接甩进修罗场里。
站在一旁用警惕眼神看着他的白予见自家表哥像个陀螺一样被甩进战场,吃惊得合不拢嘴,“你,你你你!”
温与南将人丢出去後,便从兜里掏出手帕,认真地擦拭每一根触碰过梁牧与的手指。
紧接着看向在一旁结巴的白予,用眼神警告他别生事,不然下一个被丢的就是他喽。
白予虽然是个恋爱脑,一心只想着自家表哥,但他也是个怂包,稍微有点风吹雨打的动静他都会立马抽身躲起来。
接收到温与南的眼神信号後,他立马把所有想说的画都塞回嘴里,一个音节都不敢发出。
而另一边,梁牧与恐慌地夹在自己新婚丈夫和岳母和岳父以及他的小三之间,明明是局外人,他却被拽着下不了台。
最先扑到他身上将他抱捞不能离开的是温成安,“老公,我好委屈啊~你来替我撑腰!”
撑腰?还是躲起来比较好。
梁牧与强颜欢笑地看了眼岳父,用眼神暗示自己不想参与。
但他要是什麽都不说就离开,反倒会影响他跟温成安的感情发展。
虽然他也没打算跟他发展,但现在他手里那点仅存的嫁妆还没拿到手,或许他应能借他的手,利用岳父的人脉帮助梁家。
结果这才两天,第三天回门看了这麽大一出笑话。
“我一个外人哪有说话的权利啊。”
梁牧与只能先这麽安慰温成安,顺便给岳父一个台阶下。
就算他跟温成安结婚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其他的安排。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也能看得出温成安这人没什麽脑子,哄着就行。
只是他没想到,温成安非但没听懂他在暗示什麽,还自己解读起来,“儿婿也是半个儿,这里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主持公道了~”
“别!”梁牧与听到温成安这麽重视他,反倒心头一慌,刚要去堵温成安的嘴,馀光落在对面岳父那张比挖煤还黑的脸上,心虚地要命,只能低下头小声嘟囔一句:“我什麽都没看到听到,不要害我!”
他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混乱的地方,省得引火上身。
结果他越躲着这火,这火反倒往他身上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