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兆书扫了眼手机上的转账信息,慢悠悠解释:“不是粉红,是从一个傻子手里骗的。”
助理一慌:“总裁,您可千万别做傻事,诈骗犯法啊!”
“诈骗傻子也犯法。”
谢兆书失笑,从被窝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助理,附带一张清单,“你下午去趟商场把单子上写的东西全部买齐,然後再给夫人送去,哦,你还没有我老婆家地址吧,我等会发给你。”
助理差点用水果刀划了自己的手指,“总裁,你老婆?我老板娘是?”
“我前段时间不是跟你说了我要结婚吗?”
“我以为您在开玩笑。”
“我像是爱开玩笑的人吗?”谢兆书突然严肃起来,“记得,一定要按照清单上的买,千万不要自由发挥,我老婆他只喜欢这些。”
总裁什麽时候跟他未婚夫这麽熟了?
连爱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算了,这是总裁的私事,他还是别问了。
等助理出门,谢兆书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喝杯凉水冷静一下。
不知道为什麽,一想起南南,一想起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跟南南在一起,还有合法的身份,心跳就跟着颤动。
更重要的是,身体本能撩起的欲火更是难消。
偏偏他今天出门忘带了抑制的药片,只能强忍着。
还好住的是单间,只要他不出房间,就不会发生意外。
医院走廊。
温与南站在安全通道里,靠在墙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眼看烟盒就要见底,他直接连带着手里的半根烟一起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
尼古丁非但不能麻痹缓解他心里的酸楚,反倒放大了他的痛苦。
温与南自嘲地挑起唇角,心里想的全是的薛添当初为了离开他,竟然连死亡这种晦气的理由的都编的出来。
他对自己真够狠的。
对他也够狠的。
想起自己当初因为这件事精神萎靡,荒废学业,每天都喝的烂醉如泥,几番酒精中毒进医院洗胃,还差点被其他的alpha占便宜。。。。。。往事不堪回首,一旦想起来就像荆棘丛里的倒刺将他划的遍体鳞伤,无一处完好肌肤。
他怎麽可能不恨薛添,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恨起。
出了安全通道,他魂不守舍地朝反方向走去,越走越靠里,突然闻到一股淡淡地茶香。
是omega的信息素。
此时。
单人套房里,一个浑身满是虚汗,发热发抖,眼神迷离的男人赤脚缩在墙角,脚趾蜷起来,双臂抱膝,一言不发。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感觉快要将他折磨疯了。
这些年他一直靠服药降低自己的欲望,偶尔有一两次忘了吃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不清楚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会産生这麽强烈的发情欲望。
难道说,这附近有吸引他的alpha?
是谁?
除了南南,他这身体就没再对其他人感兴趣过。
会不会是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