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助理继续往下劝,谢兆书突然盯着他的眼,直勾勾问道: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你有没有为一个人拼过命?”
“你有没有为一个人放弃过一切?”
助理瞪大眼:“?”
难以置信地开口:“没有啊,谢总,您问这些做什麽,您不会?”
不会神经了吧这句话还没完整的说出口,就见他摇头,“也对,你单身狗一条,怎麽可能会懂我的感受。”
助理:“。。。。。。”
看他这神经的样子,应该只是恋爱了。
助理刚松一口气,紧接着又提心吊胆起来,恋爱了?跟谁?谁这麽倒霉竟然看上他上司?
但很快,谢兆书又在他不可思议地眼神下变了脸,表情严肃,“虽然这个项目我们可以放弃,但下一个项目我们必须以合理的价格拿到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要跟我们竞标的应该是梁家吧。”
他把手插进衣兜里,扬头四十五度看向窗外的翠绿,轻轻一笑,“天还不错,灭个梁家添添喜气吧。”
助理:“!”
等他回到办公室,坐在旋转办公椅上,重新掏出手机,发现刚才看的那条朋友圈已经被删除了,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截图了,不然要是再晚点,他可能就错过自己的追悼会了。
谢兆书死死盯着手机桌面上的那些黑字,陷入沉思。
——南南主动在朋友圈提起他,是不是还馀情未了?
那如果他发现当年死去的前男友突然成了他拥有合法身份的老公,会有怎样的反应?
温与南并没因为前男友这点事停止搬空温家的计划。
费时三天,老房子终于打扫干净,他专门定了一套新家具替换屋里的旧家具,顺便多买了个柜子用来放他妈留下的那些珠宝。
至于那些珠宝,也该他去要了。
结果他在温家又住三日,连继母的影子都没见到。
温成安倒是在,但他除了会打嘴炮犯贱,半点利用价值都没。
温与南连半句话都懒得跟他说,省得降智。
温与南无视温成安的冷言冷语,问向一旁的保姆:“夫人今天晚上什麽时候回?”
保姆垂下头,小声翼翼道:“回大少爷的话,夫人今天晚上不回了。”
“那明天呢?”
“明天夫人也不回。”
“後天呢?”
“後天。。。。。。後天夫人没说啊,可能也,不回吧。”
听到保姆支支吾吾的回答,温与南便能断定,继母就是在躲着他。
他能把她那群不要脸的娘家人赶出老房子,也能折磨她交出之前偷拿的那些拍卖珠宝。
虽然她弄不懂温与南为什麽执着拿回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破烂,但她也没法子把所有的珠宝一口气全部还给他。
偏偏温与南还列了个单子,少一样都不行。
折磨人呦!
跟他争论不过还不能躲吗?继母索性躲在了自己这些年在贵妇圈结识的富太太家里。
虽然不太光彩,但她仗着胡说八道把过错全部推到自己继子头上,造谣温与南用命威胁她。
“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家那位前妻的儿子打小就叛逆,当初他前妻刚走没多久他爸把我娶回家照顾他,我一开始还想着好好跟他相处,结果这孩子成天就知道跟我作对,最後没办法了才把他送到住宿学校,但这小子成天在学校惹是生非,学校那边还得由我摆平,累啊!”
“後来家里多了我儿子,他心里就觉得是他爸爸更喜欢弟弟一点,觉得我儿子抢了他的地位,一直刁难他弟弟,就连他弟弟跟谢家定下的婚约都要抢走,自己嫁过去。”
跟她交好的那些富太太纷纷同情起她的遭遇。
正当王燕说得兴高采烈,巴不得把所有的屎盆子全部倒在温与南头上时,白家的保姆匆匆而来,“温夫人,外面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