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南临睡前去冲了把凉水澡。
脖颈处贴的抑制膏药已经被他丢进了垃圾箱里,他裹着浴巾,上半身赤裸,径直走向柜门。
打开,里面放了一个一米大小的保险柜,输入密码,保险柜门弹开,里面放得满满当当的全是抑制剂。
alpha的抑制剂。
他抽出一根往自己手臂上猛地一扎,看着里面的液体注射进体内,焦躁的心情才终于得到缓解。
奇怪,不就抽了根烟?尼古丁对他这个alpha不起作用,他怎麽会有被诱使发情的冲动?
难道是?
温与南扒出抑制剂的针头,逐渐冷静的思绪让他品出了一丝不对劲。
关上柜门,他从今天的衣服兜里掏出手,给秘书小陈打了个电话。
没出三秒,小陈就接了。
“南总,您怎麽这麽晚还没休息?公司最近运营一切正常,最近的财务报表我也发到了您的邮箱里,您还有其他事安排吗?”
“帮我查个人。”
温与南难得有些失控,语气有些抑制不住。
“谁?”
“今晚在迷羊酒吧,大概是凌晨十二点左右在厕所的走廊上经过的人。”
“是个男人。”
他之所以确定是个男人,是因为他擡手寻找支撑点时,摸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肌。
手感很好。
还有点熟悉。
再配上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信息素味道,简直跟他死去的前男友一模一样。
小陈应了声好,挂断电话後,大约十分钟,今晚迷羊酒吧的视频监控就发到了他手机上。
大致看了一遍,他站的那处地方竟然是监控死角,只能拍到一点点模糊的画面。
但是!
哪怕只有一点边角,温与南也能认出视频里那个瘦挑高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就算他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薛添。
他的前男友。
在他们分手五周年,去世四年半的时候,诈尸了。
第二天裴昭睡醒看见温与南半夜发来的监控截图,盯着放大模糊的画面看了好一会儿,顿时清醒,暴跳如雷,直接摁下键盘,“卧槽,南南,你知道我做了个什麽梦吗?我刚梦见你很像你前男友的人跟踪你,还想占你便宜。”
温与南先是发了个“笑脸”的表情,接着又打下一段话,“你没做梦,就是他。”
裴昭:“那我们四年前参加的是什麽?”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初还专门为狗男人定了一束菊花,花了88。
温与南淡定地回复:“可能是葬礼吧。”
“?可能?那不就是葬礼吗?!”
说家好人会专门往自己家里订购带有自己头像的花圈,头像还是黑白的啊!
温与南嘲讽地笑笑:“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葬礼只对我们可见呢?”
裴昭扣下第三个“?”:“这他妈又不是朋友圈?还能屏蔽好友?”
温与南:“是不是看人为。”
“那你现在怎麽办?”
这事太荒谬了,荒谬的裴昭现在只想在冰凉的地板砖上打两个滚冷静冷静,再去浴室里洗个冷水澡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下。
人死怎麽可能复生?
能复生的都是戏精!
等裴昭洗完澡後,发现温与南并没有回复他最新一条消息,但却发了朋友圈。
刚点开,裴昭就两眼一抹黑。
这小子,记仇的性格真是半点没变。
【我在此诚邀朋友圈共友前来参加薛添五周年的悼念会,不用随钱不用带花,只要带上脑子就行。】
【只限前五十名额,占完为止。不过大家千万不要争抢哦!毕竟过了这五年还有下五年!机会多多,大家理性参与~】
【PS:本人除外。】
评论区清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