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林白梧听着他压抑丶颤抖的声音,心里头一紧,方才的镇静自若烟消云散,转而间全剩下慌张了。
他侧过身,捧着肚子:“我身子不稳,你不能要我。”
夜色深沉,将炕上的人彻底笼罩。
只是习惯了夜行的老虎,能将暗夜里的万物全然洞悉。
渊啸瞧着侧过身丶更显得如山陵起伏的身体,尤其那肚子里,是他的血脉。
一股无端的热流涌向心口,男人咽了口唾沫,舌尖自尖锐的牙齿轻轻滑过,粗手指挑开了林白梧单薄的衣衫。
捧着肚子的人背脊明显一紧,眼睫颤抖如夜蛾振翅:“唔……还不行呢。”
渊啸宽阔的胸膛压过来,声音低哑:“梧宝儿想不想要我?”
林白梧并紧腿丶轻蹭了蹭,抿着唇不说话,过了许久,他才支支吾吾道:“想要……可我丶我挨不住。”
渊啸勾起唇,亲了亲他红润的嘴:“用腿。”
……
天光将明,日头爬上山坡,跃进层云里。
林家院子里头,传来一声一声有规律的敲击响,林大川正在打木头。
刨子刨在木头面上,扬起一层碎木屑。
娃儿怀小娃儿了,过不了多久,家里便要热闹起来,他这个做阿爷的,活计还多呢。他得给小娃儿做摇摇车丶小木马丶拨浪鼓……
这事儿他想了许多年了,如今成真,心里头挂蜜似的甜。
不多时,堂屋的门便开了,一个高壮身影出现在门口。
渊啸走两步到院子里:“阿爹你咋起这早,要我帮忙吗?”
“不用,这木工活计你又不会。”他停了手上的活儿,擡起头,“粥在炉竈上煨着,还有包子,你先去吃。等娃儿醒了,我再给炒个青菜。”
渊啸点点头,到竈堂里提水洗脸。
竈堂的炉竈上正煨着糜子粥,熬了一早上已经熟透,正散着玉米的醇香。
渊啸趁着洗脸的功夫,烧了一锅子热水。
待到水沸,倒进木盆子里,兑过冷水,端出竈堂门,回了卧房。
炕上的林白梧已经醒了,却还窝在被子里耍赖不肯起。
渊啸俯过身,轻轻拉开被子,将人捞出来,去瞧他的腿根。
经过这麽久,啥亲密事儿都做过了,林白梧倒也没有之前那麽害羞,可被人盯着腿瞧,还是不咋好意思。
他将腿合起来,偏着头:“还好,没破皮。”
虽没破皮,却红得厉害,渊啸眉头皱得死紧,又恨自己夜里鲁莽。
被子盖上微隆的腹部,林白梧眯着水润大眼,瞧着人笑。
经过情事,他眉眼含春,说不出的韵味:“多谢相公大恩大德,饶我和娃儿小命。”
渊啸简直要气笑了,他俯低身,伸手拍林白梧的屁股蛋子:“过来擦脸,吃早饭了。”
林白梧朝他伸出手臂,哼哼道:“起不来。”
炕上人绵绵软软,渊啸心口子一片温柔,他尽量不压到林白梧的肚子丶小心抱他起来,偏头亲在他的脸蛋儿上:“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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