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庚站在医院大楼门口等他们。
一看到傅长卿就说,“已经安顿好了,在住院部大楼顶层”。
陆云裳一肚子的疑惑,江博庚说的是谁?
傅长卿没有解释,陆云裳也不好问。
到了病房,陆云裳看到一个瘦得皮包骨的男人躺在病床上。
傅长卿一进门,眼眶就湿了。
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後,他才对陆云裳说,“这是三叔,他叫傅荣光,五年前发生了车祸,昏迷至今,之前一直在国外治疗,这些你应该知道吧,今天刚转回来”。
陆云裳点头,心想,从国外转回来是不是意味着傅家放弃治疗了?
江博庚拿着病历本边看边走进来,“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我们先观察几天吧,但是这麽多年了,你也知道,情况不会变坏,但是也不会好转”。
“你尽力而为就行”傅长卿闷闷地说。
江博庚点头,“那我先去忙了”。
“我们待一会就走”傅长卿说。
“好”。
江博庚离开了病房。
“三叔是怎麽发生车祸的?”陆云裳小心翼翼地问,这件事傅家人从来不提,就像傅长卿的父母的事情一样,傅家人全都缄口不言。
这个华城最大的豪门家族里,到底隐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是意外还是人祸?
她很是好奇。
傅长卿走到窗户的位置,茫然地看着外面,半晌才徐徐开口,“他的刹车失灵,车子冲下了悬崖,那是在爷爷宣布让他接替二叔掌管集团事务的第二天”。
陆云裳惊愕不已。
她知道傅长卿的父母去世後,是傅寒舟的父亲傅鹏宇接手集团事务,但是傅鹏宇接手後生意就一落千丈,傅氏集团险些倒闭,最後是傅长卿从国外回来接手。
不知这中间还有傅荣光这事。
“你是不是觉得这不是意外?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偏偏是在爷爷宣布他当继承人的第二天?是有人在刹车上动了手脚吗?”陆云裳小声问道。
“不排除任何可能,我调查过了,三叔开的那辆车在出事前几天刚做了保养,刹车失灵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有人在做保养时动了手脚。”
“但是我查了那家店的店员,排除了这种可能,那就是说,三叔的车是在别的地方被动的手脚,这个很难查,因为我没办法确定他那几天都去过哪里。”
“是你把三叔转回国内的?”陆云裳又问。
傅长卿转身看着陆云裳,“我不想瞒你,是的,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引狼出洞,我已经告诉傅家的人,三叔有苏醒的迹象,接下来我们等着就行了”。
“那头狼是傅家的人吗?是寒舟的父亲傅鹏宇?”
“谁都有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
傅长卿走到陆云裳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忧忧地说,“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也可能会成为那个人的目标,以後一定要小心,出门一定要让保镖跟着”。
陆云裳抱住傅长卿,“可是这麽说,你也很危险啊,因为你现在是集团的掌门人啊”。
傅长卿环手抱住陆云裳,“可能我对那个人有用,我接管集团事务这几年,并没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还算是顺利,所以我猜不透,那个人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麽”。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在利用你为集团牟利,然後他坐享其成?”
“都有可能。”
“那会是谁呢?现在傅家都有谁是在坐享其成的?”
“除了我,全部都是!”
陆云裳支起身子,仰头看傅长卿,好心疼。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云裳赶紧离开傅长卿的怀抱,两人转脸看向门口。
管家林海洋搀扶着傅老爷子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