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这个人。
恨之入骨。
“是吗?”
“是。”宣柯没有一点犹豫。
“把他带上楼去,让他安心养伤。”
“我自己上去。”
宣柯看了眼身後的小黑屋,转身上楼。
刚才电话内容周聿礼应该听清楚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要打这个电话。
……
当天深夜。
楼顶传来机鸣声。
一家直升机直直停在曲家老宅楼顶平层。
保镖闻声而动。
再见到浑身散发着凛寒的周聿礼时,个个都下意识後退。
“给我让开。”
周聿礼一脚踹开小黑屋的门。
见到已经倒地不起的沈桉,顿时目眦欲裂。
他狠狠剜了一眼循声而来的老管家。
“告诉老爷子,我的人,他再动一次试试看,我不会跟他客气。”
放下狠话,周聿礼脱下大衣将沈桉包住,把他抱出小黑屋。
丝毫不顾蹒跚而来的曲文鹤。
……
一直回到直升机里。
周聿礼的担心害怕才真正体现。
他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鼻息。
微弱的呼吸才让他煞白的脸色恢复几成。
到了医院。
景苔已经在医院等候。
进手术室之前,周聿礼深深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昏迷的沈桉,随後朝景苔重重鞠了一躬:“拜托!”
景苔拍了拍他肩头:“有我在,阎王爷带不走他。”
手术室灯亮。
周聿礼坐在外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他想抽烟,却发现手抖得怎麽都打不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