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後刘程带着私人医生景苔赶到。
医生给周聿礼处理伤口,刘程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迹陷入沉默,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唇色已经泛白的自家老板。
搁着他来的这段时间就这麽给血淌着?
沈桉目光就这麽盯着周聿礼受伤的手上,直到景苔给他包扎好,给他打了针,吃了药,提着的一颗心才算是缓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上楼。
刘程目送沈桉上楼後,才转头问周聿礼:“老板,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怎麽会?”
“他知道了芯片的事情。”周聿礼说。
景苔收拾好医药箱,瘫坐在一旁沙发,痞里痞气地回道:“知道芯片怎麽了,还大动干戈起来了,你这是准备提前殉情?”
刘程没好气道:“没事了,景医生您可以先走了。”
“不啊,楼上那位情绪有点不对劲啊,你们不怕随时噶过去?”
周聿礼瞪他:“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能啊,不过我一个心外科医生,被迫来这当了急诊科医生,想知道清楚点情况,无可厚非吧?”
周聿礼懒得理他,直接对刘程说:“柳陵的事情查的怎麽样了,兴许,他的事情会让沈桉情绪好点。”
“我知道了。”
“对了,你们俩怎麽会在一起,就算你跑去接他,来回也没这麽短时间吧?”
刘程瞬时就尴尬不说话了,倒是一旁的景苔兴致勃□□来:“我俩在一起呀,不然你早就没了。”
周聿礼表示存疑:“你们,在一起?”
“老板别听他胡扯,我在查柳陵的事情,意外碰上就一直被他缠着了。”
“刘助理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麽叫我缠着你啊,”景苔走过来搭过刘程肩,“我们这是叫,有缘分。”
周聿礼视线落在略显别扭的刘程脸上,又睨了眼贱兮兮的景苔,要不是沈桉的命还得靠他救,他会给他一拳。
“刘程,以後出去查事,多带个人。”
“是,老板。”
景苔不乐意了:“这防着我呢?”
周聿礼起身冲他挑眉:“没错。”
“你……”
“慢走不送。”
“我靠……”景苔冲着周聿礼背影口吐芬芳,被刘程一把捂住嘴巴制止。
“你给我闭嘴。”
景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一脸满足。
刘程一脸恶心地收回手,在他衣服上用力蹭了蹭,转头走人。
景苔一脸嘚瑟,就没有他追不到的人。
当天夜里沈桉一直睡的不安稳,总觉得有什麽声音在呼唤他。
他下了床,看着因为吃了药睡得很沉。
鬼使神差的,沈桉拿着钥匙出门,去了柳陵曾经的出租房那,本来说要退掉的,柳陵说这房东非常好,自己住了很久不舍得,就拿来放批发店里的玩具。
沈桉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来了这儿。
出租房类似于村上的那种民房,是独立一间一间的。
进门的时候,沈桉闻到血腥味,借着外头昏暗的路灯,看到地上的一摊血。
沈桉顺着血迹往上看,就连门锁上也有血。
一瞬间脑袋里想了很多结果,哆嗦着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