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一咯噔,後背一下就挺直了,他装着没事回:“人嘛喜好都能有所变化的,反正造型都搞好了,就算了,就这样吧。”
送走造型师,沈桉也有些恍惚,最近为什麽老是在试探以前的沈桉,从吃到穿着打扮,都在试探,周聿礼到底想做什麽,他是怀疑自己不是真的沈桉了吗?
刘程进来的时候正好见到沈桉站在全身镜前边发呆。
“沈先生。”
“怎麽了?”沈桉转头目光对上刘程,把後者直接给看晃眼了。
沈桉粲然一笑:“我说刘助理,你这是什麽表情,被我帅到了对吧?”
刘程摇了摇头回过神:“抱歉,只是太久没看到这样的您了,有些感慨。”
“为什麽你们都在感慨以前的我,难道不知道,我确实不是以前的那个沈桉了?”
刘程沉默片刻,才说:“抱歉。”
“行了,走吧。”
宴会在一个富豪家的庄园举行。
非常偏,到的时候沈桉已经睡了一觉,醒来还在懵圈,就看到周聿礼远远地朝自己走来。
沈桉看他伸出来的手,没法,硬着头皮任由着他搀扶。
庄园里陆陆续续有人来往,都穿着精致的礼服。
周聿礼就这麽牵着沈桉走进去。
一直到主宴大厅。
衆人都看到沈桉手上代表着周家的戒指,都没人敢说话。
周聿礼对沈桉说:“晚餐可以正常吃,酒不能喝,你在吃药。”
沈桉哦了一声,说的好像他是酒鬼一样。
走完流程,吃完东西,周聿礼就牵着沈桉大大方方离开。
再晚一些的舞会周聿礼并不打算参加。
走出主厅,迎面见到宋宁景,再看到他身後站着的人後,周聿礼面色变得凝重。
看到宋宁景身边站着的郎枯,周聿礼眼底的敌意第一次落在宋宁景身上,沈桉能够感受到这样的低气压。
宋宁景刚上前来,沈桉就被周聿礼拉着离开了。
沈桉转头看向站在远处陷入恍然的宋宁景,他是不是也在疑惑,为什麽一向对自己各种关心温柔的人,突然生起了极大的敌意。
那天晚上,周聿礼摁着沈桉来了好几回,疼得沈桉狠狠咬了一口他肩膀:“我要死了你懂不懂,再来的话。”
周聿礼紧紧搂住沈桉:“你不会死的,你也不能死。”
“那赶紧松开我。”
话刚落下又被堵了唇,沈桉有苦说不出,这人体力一向惊人,他真顶不住了。
谁家好人做这种事来一晚上的。
结束的时候天边已经泛白,周聿礼抱着沈桉从浴室出来,小心让他躺着盖上被子。
沈桉人已经累麻了。
一连好几天,周聿礼都回来公寓住。
天天都要来上几回。
沈桉叫苦不叠,有天晚上迷迷糊糊听到周聿礼接到电话便出去。
一向公司事物周聿礼直接当着他面接的,突然躲着他,沈桉睁开眼睛,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管是关于柳陵还是孟云的,有一个人的消息都是好的。
沈桉披上衣服柳跟着出去。
周聿礼没有开灯,就坐在客厅,借着月色可以看到他脸色沉得几乎能够拧出来墨水。
直到沈桉听到母亲的名字,甚至还听到了郎枯的名字。
他恍然想到那天郎枯跟他的对话,他也提及孟云,说自己长得很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