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看着他,不知是不是火锅的热气烫的,他眼眶特别烫。
也是这会儿沈桉才真切看到柳陵脸上的指印,他用遮暇粉遮过所以他看到的不算明显,现在热气腾腾的蒸汽把他脸上的那点遮暇膏给溶没了,把触目惊心的伤口给显了出来。
柳陵不愿说,加上人多,沈桉也就不多问,直到回到店里,他忍不住了:“到底谁打的你?”
柳陵:“梁勇。”
“什麽?”
“梁勇为了帮他夫人,出气打的。”
沈桉心疼地看着柳陵提及他们面色灰白的脸:“他是不是还说了什麽?”
“让我离开这里。”
“凭什麽啊,你不都离得远远的吗,怎麽还不放过你?”
柳陵摇头:“是我的错,出去送货的时候,碰到他们,梁勇跟我打招呼,被他夫人看见,误会了。”
柳陵满眼泪花:“我没想过再去掺合的。”“
“我信你。”
一直到深夜沈桉才离开。
沈桉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走出批发城,远远就见到周聿礼的车,他没过去,而是绕道往另一边走。
周聿礼的车果然就开了过来。
沈桉没理他,手臂突然被人往後扯,直接就给他扯到了伤口,疼得沈桉直接爆粗口:“周聿礼你大爷的。”
“你又装什麽?”
沈桉疼得直抽气,他猛地推开周聿礼,扶着墙蹲下:“你给我滚。”
“沈桉,大半夜你不回去,在这儿逗留还有理了?”
沈桉疼得不想说话,他幽怨地看着面前这人,突然就有点难过,他也不是那麽矫情的人,但自穿书以来,给他碰上的桩桩件件,让他也变矫情了,真是无语。
慢慢浸出的一抹红叫周聿礼心口发突,他弯腰就把人捞起。
沈桉体质伤口恢复得比常人慢,加上这刀口确实很深,线崩裂开血肉模糊。
重新缝好针,沈桉靠在那儿脸色灰扑扑,一点血色都看不见了。
周聿礼说:“你再犟,就不用打麻药了。”
沈桉犯怵,这十几针,不打麻药,可不得疼死过去,他就怂了。
沈桉不愿意住院,拿了药就回了公寓。
公寓里非常暖和,第二天,梁从南给他做了很多好吃的,沈桉让梁从南多做几份,他要打包过去给柳陵。
梁从南没说什麽,给他装好。
沈桉打车赶到柳陵店,就看到柳陵店铺的东西凌乱,围观着不少人。
“居然是同性恋啊,太恶心了。”
“我还经常跟他一起合夥吃饭,以後不要了。”
“同性恋也就算,还去破坏别人家庭,真是够可以的。”
“太恶心了,看着白白净净的,没想到这麽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