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守将付鸿志私自回城,死在郊区的消息也像炸雷一样铺天盖地,而後便有臣子拿着罪证揭发了付鸿志与太子的私信往来。
越过帝王直接联系边关守将,说的重了那也算是造反之心。
重头再来,哪那麽容易。
三皇子府安静太平,四皇子府没有动静。
似乎皇城里的一切威胁都没有了似的,连翊尧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没有那麽忙了,他要防备的,针对的,计划的,都在一夕之间陡然变得子虚乌有。
所以日日把路骁给逮住来来回回的折腾。
路骁身量纤瘦在力量上比不过连翊尧,尤其身子骨还跟个娇花儿似的,雪白雪白的肤色捏一下就红一片。
他承受不了连翊尧那个“体型”。
三次两次还能叫嚣着骂街。
後来就只能嗷嗷哭着求饶,他哭的声音大。
一点儿都不要脸。
“我坏了!”
“我残废了,现在腿瘸的不是薛奇,是我!是我打断他腿的报应!”
啊啊啊我已经从。变成o了。
“连翊尧我想咬死你!”
二王爷心跳脸不红,支起身子把自己那哈暗戳戳的往路骁嘴边送。
“你咬。”
“就怕你张不了那麽大口。”
院子里的青锋听的津津有味,挠挠头发问赤刃。
“哥,为什麽张不了那?”
赤刃默默的伸手把青锋的耳朵捂上了,假装听不见,但青锋还在问。
“哥,为什麽?”
“晚上告诉你。”
“嗷。”
夜晚青锋知道这个奇怪问题的答案,呛着咳着眼睛红通通的,眼泪都被憋的往外滑溜。
赤刃眼见着对方被欺负的可怜样子感到欲罢不能,但他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王爷那样不做人,只试探了几下就温温柔柔的亲吻安慰对方。
“小傻子。”
“还是正经来。”
多深都行。
青锋回应赤刃的亲吻,小声嘟囔委屈。
“正经?”
是谁对正经有误解。
太子被废後有好几日都免了早朝,大概老皇帝也是被刺激的身子骨不好,亦或者不想面对群臣一句一句“储君之位不可空”的烦躁。
是,储君废了。
但就能那麽简简单单的选定新太子麽?
他的三个儿子,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二子戍守四年边关将士军心所向,三子看似柔和实际该有的手段一样也没少用。
四子是皇帝最难看懂的,能忍辱能负重,面对大起大落还能保持不悲不喜。
所以,几日後的早朝一开,皇帝踱步高位直接开了口。
将日前的烦恼一扔,把收复南辰之事提上了日程。
“老二,遂安从南辰和亲到我朝,在天下人看来是件误解,还是少让闲话猜忌的好。”
“朕见遂安挂念乡土,便决定命你与之一同去南辰出使一趟,虽南辰是附属国,但我两国联姻结百年之好,此次固我两朝关系之重任,便交于你与遂安。”
“散朝後,你带遂安见朕。”
三王爷一言不发。
四王爷一动不动。
朝臣议论纷纷。
连翊尧垂了眉眼应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