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産房里还有孕妇在临盆,老太监神情激愤。
“陛下!里面的産妇果然是个乡野村妇!根本不是太子殿下府里的!”
皇後混淆皇室血脉。
皇帝雷霆之怒,将皇後宫中一衆奴才当场斩杀,血腥撒了满院寒风里到处都是艳梅点点,太子被这场面震慑的瘫软在地。
而皇後还在做着最後的挣扎。
“陛下!您听臣妾解释!里面生産的其实是太子养在外面的外室!太子妃善妒,这才偷偷养起来没声张……”
“那也是太子的种!”
四王爷都被皇後这个毒妇给气笑了,眼角弯弯问倒在地上的太子。
“皇兄,里面那个村妇,肚子里也是你的种吗?”
太子懵逼了好半晌,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又赶紧点头。
“是!父皇!那是儿臣的种!”
连墨衍的都把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跟个顽劣的孩童一样嘲讽。
“可臣弟听闻皇兄到青楼染了脏病,光是求三皇兄医治就治了不短的时日,也不知是何时私访到了平民堆里宠幸了个……有夫之妇。”
“皇兄大度,天下皆种。”
这场面真是太难看了,连墨衍捶了捶自己太阳穴,一句落井下石的话也再没说,转身离开不再想看这种热闹。
他一个人静静的走在黑暗处,仰头看了看乌黑没有星星的天空。
“若是父皇此次还是要包庇连靖泽,那还有我兄弟三人什麽活路。”
“不如,当个俘虏质子,去南辰罢。”
“问问路骁他爹用不用罪人来养老送终。”
当晚,四王爷孤单单在自己的寝宫院里坐了一夜,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皇宫的喧嚣还是血雨腥风都在他的眼睛耳朵之外,如今这是他最後一夜再待在这个凉薄的宫墙内了,那墙角还有他儿时光着脚被奴才欺负的影子。
台阶上恍似又染上了跌倒摔破膝盖的血迹。
一个傻子在这个院子熬了一日又一日,他终于。
终于可以迈出这个宫墙了,他笑了笑。
“薛奇,你好了吗?”
一夜的时间过去,皇後的凤仪宫已经染了厚厚的血,母仪天下的後宫之主被扔进了冷宫里,太子被刺激疯了。
当着皇帝的面。
他破口大骂。
“连墨衍就是个傻子!当初怎麽没摔死他!”
“老三那个怂包真是不敢下狠手!我哄骗了他好几日他才敢轻轻推那麽一下!没骨气!没出息!”
“连翊尧!早该死在战场上!他早该死了!”
大太监听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叫人赶紧把太子给拉扯下去,悄悄观察皇帝的脸色,发现皇帝的眼尾眉梢都被暗影错落着疲惫。
彻夜难眠。
他宠爱的嫡子终还是个草包饭桶,还随了母亲的毒蝎心肠。
疲惫极了带着沙哑的嗓音传出。
“宣旨吧。”
皇後突发恶疾昨夜不治身亡,太子隐疾难愈,德行有亏。
罢了储君之位,摘了府匾拘禁府邸无令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