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打他。”
“别打他。”
可此次二王爷却没有因为路骁的求情而心软,冷声冷气的下命令。
“赤刃。”
“十棍。”
路骁眼睛都瞪大了,当场就撒脾气,一把抓过连翊尧手里写着文字的纸张耍赖。
“不行!谁也不准动!”
二王爷擡眸与他对上视线,那深邃眸子里的怒气叫路骁蓦地安静下来,撇着嘴一声不响朝院子里看。
赤刃拿了一根长长的棍子。
在手里攥了又攥,还是伴着夏日夜半的蝉鸣抡上了对方脊背,沉闷结实砸在皮肉上的声音叫人浑身发寒,黑羽跪着一声不吭。
他是个硬骨头,连翊尧知道十棍不会叫他伤的很重。
可就在第七棍砸下去的时候,跪着板正的人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青锋惊叫了一声,路骁嗖一下就窜了出去。
就在近前的赤刃扔了棍子蹲下身,他深知自己明明没有用全力,昏暗的视线下,地面晕染开了一片浓稠血迹。
散发着浓重的腥味,刺的人心里发颤。
连翊尧伫立门前,听见赤刃喊。
“王爷!他受伤回来的!”
扒开胸口的外衫一看,一把匕首不深不浅插在肋下。
“王爷!”
连翊尧简直叫这混账小子气的头疼,从来都是这副嘴严脸臭的性子,若是能熬过十棍,恐怕得藏到哪个旮旯里自己去死了不成!
赤刃是懂包扎的,先前因为路骁身子骨总是不好,也雇了个府医在府上。
匕首扎的不深,没有伤到脏器。
但也没入骨头三四指,也不知道黑羽是自己在外待了多久才回来,伤口周围的血本来都已经凝结发干了。
硬是叫几棍子给打的又失血过多。
府医给处理缝合了伤口,沾血的匕首就扔在了桌上,赤刃撒了止血消炎的伤药用绑带紧紧包扎。
连翊尧站在窗口呼吸都不大畅通。
等伤口包扎过了,府医又赶紧带人去熬药,就连路骁都安安静静坐在床边不说话。
他望了望那把嵌金丝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匕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老三捅的。
“唉。”
老子真他妈的惆怅啊。
一个偏执一个犟种,怎麽就他奶奶的凑一块了呢!
就不能俩人其中一个学学啥麽叫他娘的循序渐进???就非得我折磨死你,你宰了我!
路骁很难绷,他浑身都难受。
只能求助连翊尧。
“你的属下你知道,他擅长杀人刺敌,又不懂什麽叫温情蜜意。”
“要麽……要麽你劝劝老三……”
连翊尧没有回头,他盯着窗外混混沌沌的黑夜,那些望不见的黑暗里仿佛到处都是藏的看不懂的人心。
他本就对少煊之事心怀愧疚,他很为难。
“三弟是受了委屈的,他仰慕我这个二哥,而我却不能利用这份仰慕妄图掌握旁人的情绪。”
“阿骁,此事我更想尊重少煊的选择。”
连翊尧将已经折好的信件收起来,他本来打算叫黑羽出城去边关,离皇城远一些。
现在是得往後推了。
他只希望黑羽和连少煊两个之间的牵绊和恩怨,因为这一匕首彻底烟消云散,谁也不要再去折磨记恨谁。
阳关大道,潺水木桥。
各不相欠。
一句题外唠叨(有些人根本看不懂书真正的内容,就在那儿长篇大论现在道德高点讲道理,不可否认你是在讲道理,但你不懂什麽叫就事论事,要麽你别看,要麽你别评。我,懒得跟你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