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骁也没多想,兴许太子就是想营造个兄友弟恭的好形象呢,也可能会趁着给自己送东西的机会往里面塞点阴招子。
自己可得防备着,要麽就明面收下私下把太子给的都扔了。
连翊尧默不作声,情绪掩藏在眼里看不清。
太子还真没那麽想,他就满脑子都是勾引美人,送点儿东西哪会舍不得。
但皇後可就跟路骁的想法不谋而合了,她恭顺应下笑容也慈爱至极,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往东西里塞些防止女子有孕的,甚至是考量直接伤了二王妃身子更好。
虽然只是个别国公主,可太子都成婚两年了还没子嗣,这头一个皇孙若是叫二王府给抢了先。
保不准陛下的偏爱就向着连翊尧了呢!
想着就把眼神看向了太子妃,想要惊醒儿媳也赶紧上心,结果这一看。
那反应跟太子如出一辙,看了半天路骁那白净透亮的小脸儿,乍然面对太子妃不施粉黛面黄肌瘦的模样,皇後心里还突突了一下。
心说怎麽几日不见太子妃就这模样了???
难道生了大病?
这麽隆重的晚宴,也不知道用脂粉遮一遮!
想起脂粉,就又想起秋荷被胭脂毁容的消息,虽然晚宴这麽喜庆的日子提起来有些煞风景,可不提便叫人觉得冷漠绝情。
皇帝专心政事自然不会在意什麽女子脂粉的事,她作为皇後还是要说一嘴的。
“陛下,听说秋荷郡主不小心用错了东西,脸伤了,所以今日没能赴宴。”
果然皇帝像是根本不知道此事,皱了皱眉朝着宴席中扫视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在寻找秋荷。
“伤了脸?如何伤了脸,太医呢去给她瞧瞧。”
赴宴的人里有太医院的一二把手,听见吩咐赶紧起身回话,生怕大好的日子把自己给牵连。
“陛下,今日还去过,不过被秋荷郡主拒之门外了,约莫……约莫是不想见人?”
听见这话皇帝不悦的说了两句“不可讳疾忌医”,还是叫太医明日再去看看,免得耽误了诊治,而太子就皱眉更深了,他早就安排太医去诊治。
结果现在居然是被挡在了门外?
这秋荷郡主什麽毛病?!
难不成还真以为是他太子府祸害了她那张脸不成!
“哼。”
太子冷哼一声,若不是付鸿志那老家夥跟自己在一条阵线上,一个没用的死丫头也配叫自己操心?
连翊尧将太子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看来付鸿志还真跟太子早就牵扯不清了,他捏了捏拳头,想起路骁在战场上满脸血的样子。
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秋荷郡主的事很快被皇後岔了过去,那沉重不高兴的氛围却久久不散,路骁无声的拈着刚端上来的点心,觉得在场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在这种宫宴上,气氛还不如南辰。
毕竟南辰宫宴里,所有朝臣都在想方设法的怎麽去讨皇帝高兴,而不是还有空隙去琢磨别的。
旁人说什麽话题,二王爷就像是听不见一样连话都不答一句,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样子,有心思都在路骁身上。
看路骁拈点心渣子也不吃,就觉得是对方急躁想离开去逛街了,所以悄摸摸在桌子底下去捉路骁另一只手攥住。
“怎麽,觉得无聊了?”
路骁眼神从对面收回来看向他,为了符合温柔妻子人设还特意笑了笑,但嘴里说话就跟咬牙切齿似的。
“太子跟老三是不是都有病?”
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