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翊尧赶紧揪住他火急火燎的手腕,查看那手指有没有被烫坏,路骁现在是个琉璃身子,仿佛一碰就碎了似的。
手指头果然红了一大片。
二王爷叫人拿烫伤药,路骁急的在凳子上颠屁股。
“我先吃一口!你让我先吃一口!”
跟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
最後连翊尧把整盘的肉饼都端到自己那儿,在路骁蛮不服气的眼神紧盯下,用筷子夹着肉饼戳成一小块一小块,亲自夹着吹了吹。
就那麽伺候祖宗似的送到了路骁嘴边。
路骁眉梢都挑起来了,对这种奇怪的优待感觉那麽别扭似的。
但他也猜不出是哪里不对劲,肉饼的香味已经引的他想流口水,根本没在意是自己吃还是别人喂。
张嘴就得了。
一顿饭,一半都是被伺候着吃的,直到最後肉饼都温了,才被端过去遭到路骁下手抓。
他吃的满嘴满手的油,但好在也不是个邋遢人,记挂着自己身上衣裳来之不易。
愣是乍着手把饭吃完了,也没敢碰衣裳一下。
那姿势活像个等着饭吃乍翅膀的雏鸟。
连翊尧赶紧让人端水过来给他净了手,在路骁开口之前就堵截了对方的想法。
“不能再吃水果。”
路骁当时就显得有点蔫,可是下一秒他打了个饱嗝,所以对上午不能再吃水果也没多大怨言,因为肚子撑了。
虽然路骁长得清秀,但是换回男装的样子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这就是个男子,绝对不是大姑娘假扮,连翊尧怕被传出去惹了麻烦。
整个二王爷府都府门紧闭,也不让路骁出内院。
这样一来外面的风言风语就更汹涌了,毕竟王府的门都关上了,那可是怕二王爷身子不行的事被太多人看到。
太子没有真正见到连翊尧重伤,自然是不能安心的。
所以他派出的御医一波接着一波。
全部都被堵在了门外,尽管是太子令,守卫依旧不动如钟不放任何进去。
路骁听着下人一趟一趟禀告外面的情况,有点不放心的询问连翊尧。
“你这样把太子的人堵外面,就不怕他用担忧你病重为由强行闯府吗?”
路骁一想,到时候一大堆人闯进来,一看二王爷此时正闲的在教自己画画,那岂不是全都露馅了吗?
连翊尧搁置下毛笔,敲了他脑袋一下。
“不想学别找借口。”
“皇後定然是瞒着父皇我重伤的事,不敢在府门前将事情闹大。”
路骁撇嘴啪的把手里的毛笔扔了,摔在纸上一团墨水,有点闹小脾气。
“我就是不想学!”
“谁家男子汉学画花花草草,我不想画。”
可花草本来就是描绘的入门,路骁对画画没有一丁点基础,连翊尧本来是怕他憋在院子里无聊,才亲自陪着找了点事做。
现在傻小子倒先不高兴了。
连翊尧看着他那个呛呛的脾气,淡淡说道。
“那你想画什麽?”
路骁想都没想,就直接喊道。
“我要画,就画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