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姿:“忌讳心不齐,我来打个样,以卿,别玩了,来,说出你对我的不满。”
以卿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大师姐挺好的,我怎么会对大师姐不满呢。”
徐清姿就知道她没好话,立刻脸朝兰烛,手指以卿,头头是道分析她的言行:“看见没,典型的口是心非,明明心中有怨却还是说阿谀奉承之话,若是不及时沟通解决,必成害群之马。”
兰烛:“……”
以卿黑脸:“你骂谁呢。”
徐清姿回她:“我没骂你啊。”
说完这句话,又瞬间进入教学状态,继续朝兰烛分析以卿变换的表情:
“看见没,明知道我在骂她却还是不敢反抗,非常典型的敢怒不敢言,就算忍不了,也只敢旁敲侧击引诱我自己去发现原因,但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若是不及时沟通解决心事,误会加深,以后定是争吵不断,演化成恩断义绝。”
以卿:“你有病……”
兰烛:“……”
以卿摇头叹气:“小师妹,大师姐得了癫病。”
徐清姿屁股向兰烛挪动一步,像,像是在她身边苦心指导的老师:
“看见没,在矛盾激化的情况下,她依旧不愿意好好沟通,她开始恼羞成怒,诽谤我脑子不正常,若我在这个时候回她‘你才得了癫病’,那么我们两人的关系就会进一步恶化,最后可能还会演变成大打出手,严重一点可能会两败俱伤。”
徐清姿说的有鼻子有眼,有条不紊,就差没把以卿说成叛徒了。
以卿气笑了,抱着青蛇就走。
徐清姿像是着了魔,见此并不慌张,“看见没,不想冲突便溜之大吉,典型的虽然心里在乎我们,为了团队一忍再忍,却宁愿逃避也不愿意沟通,除了磨灭最后的温情之外没有任何好处,这是团队解散的前兆啊,下一步就是分崩离析!”
她说的这几个例子好不深沉,好不惨烈,好不骇人,任人听了估计都得说一句没必要,但兰烛还是不语。
兰烛:“……”
徐清姿:“……”
她拿不住了,难道自己说的不够严重?
问:“你听见了吗?”
兰烛庄重点头:“听见了,大师姐说得很对。”
徐清姿一喜,等她继续说。
结果一等没有下文,二等没有动作。
她不信邪,试着引导:“你没有因此获得什么感想?有没有有感而发?”
兰烛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手掌,疼痛刺激头脑清醒,阖了阖眼。
神色依旧:“没有。”
徐清姿见此,算是明白她誓死憋在心里,忽然感觉人生没有比现在更挫败的时候,不敢相信,到底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事,这么让她难以启齿。
她幽幽道:“没事了,你先回去睡吧。”
兰烛没动。
徐清姿嘴角泛起笑意,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欣喜,以为她终于要敞开心扉,“还有其他事?”
兰烛默默盯着她的衣角。
徐清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再抬头,忽然想起来:“我忘了,这是你的房间。”
今早从这个房间醒来,忘了她昨晚就没回自己屋。
她无比失落地站*起来,一步三回头,企图小师妹能回心转意,但可惜没有。
她临走之前叮嘱道:“隔音符就别摘了,你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
说完贴心地关上门,回了自己本来的房间。
兰烛目光追随她离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耳边。
她轻轻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道:“不辛苦。”
37黔州城
◎年年都送,能怎么办◎
那昕昕玩心大,说是驻守,其实心根本没在霍妗身上。
徐清姿去接班的时候,她正趴在花坛里撅着屁股挖泥巴。
花坛种了些不惧寒冷的长青植物,即使在冬日也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见大师姐来,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道:“大师姐,这府里不干净。”
徐清姿严肃:“你发现了什么?”
那昕昕提起她刚刚找到的半截蚯蚓:“她们居然连蚯蚓都不放过!”
徐清姿:“……”
这一看就是仆人在除草和修剪的时候不小心挖断的。
徐清姿:“你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