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母被村人擡回去的时候,张书远双拳紧拧,额上青筋暴起。
张母一把将他拉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知道是刘九儿干的後,张书远一拳狠狠砸在木桌上,拳头上血肉模糊,他却丝毫没有痛意。
考上秀才又怎样?还不能做官,只有手中有权,才能不被人欺负。
对象是刘九儿,张家自是敢怒不敢言。
翌日清晨,李母早饭都没吃,就去了谢媒婆家,打算早点跟她说清楚。
走到半路刚好碰到了谢媒婆,李母正要开口,就被对方打断了。
“妹子,老姐姐正想找你,王家天未亮就传来了口信,说这亲不结了,让我尽快去你们家说清楚。”谢媒婆一口气将话讲完了,说完擡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李母的脸色。
李母面色微沉,“没事,反正我们李家也没打算将芽儿嫁过去。”
听了她的话,谢媒婆松了一口气,既然两家都无意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李母十分好奇,王家为何突然变卦,当她开口询问的时候,谢媒婆有些支支吾吾。
“老姐姐,大家都是杏花村的,有什麽话不能说?”
“王七昨晚病倒了,王家婆子觉得。。。觉得芽儿不祥,所以。。。”
一听这话,李母还有什麽不明白,王家一定是觉得刚托人上门说亲,王七就病倒了,一定是女方跟男家八字不合。
李母相信这一切不过是巧合,但王家居然将其赖到芽儿头上,她如何沉得住气。
“老姐姐,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这跟芽儿有什麽关系,那王家实在是太不讲理了。”
“你放心,我待会去他们家退银钱的时候,一定会好好嘱咐几句,叫他们不要乱说,免得败坏了芽儿的名声。”谢媒婆也是个明事理,自然要替芽儿主持公道。
有了她这句话,李母便放心了。
心中庆幸那王婆子如此不讲理,还好芽儿没嫁过去。
由于李父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姐妹俩决定上山拾些柴火。
李母在家里打络子,李小山则出去玩了。
李月儿将高高的竹篓背在身上,李芽儿则拿着一把柴刀,姐妹两生得俏,虽是穿的粗衣麻布,但站在一起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你们听说没有?那李芽儿除了不好生养,还克人?”
“听说了,我娘家那边有人嫁到了王家村,她们说王家刚让媒婆上门提亲,王七就病倒了。”
“啧啧,那这门亲事怎麽样了?”
“还能怎麽样,自然是泡汤了。”
“以後,我们还是离她远点,免得被她克到。”
几个妇人坐在树下聊着天,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後的两人。
李芽儿脸色难看,拉着她默默的走了过去。
那妇人见李家姐妹从她们身旁经过,当即脸色一变。
村人就是这样,都喜欢背後嚼舌根,毕竟同住一个村,低头不见擡头见的,总不好当面说人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