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恩泊有些失神。
“笨死啦,还放不放,不放我要回屋里了。”
泊尧好奇地跟着风筝追,追了一会又跑回来挨着清尧。
叶恩泊被声音唤醒,发足了力气,向前跑起来,跑着跑着,眼泪又砸下来。
“喔唔,爸爸。”泊尧小手指着天空上的大老鼠。
“飞起来了。”叶恩泊擦了一把眼睛,大声地喊。
“飞起来了,叶太太。”
清尧看着那只丑丑的老鼠风筝,有点嫌弃道:“老鼠太丑啦。”
“不丑,好看的。”叶恩泊喊着回答。
晚饭後,洗澡睡觉。
清尧坐在浴室看恩泊替儿子洗澡。
泊尧的大盆里放着小黄鸭,小老鼠,小牛和小老虎。
除了小黄鸭,一家子生肖都集齐了。
“搓搓耳朵後面呀,胳膊肘呀,这种地方最容易脏脏了。”叶清尧叉着腰指挥。
“好,好,搓着呢。”
“你轻点呀,他那麽小,要痛的。”
“好,我轻点了。”叶恩泊说。
泊尧玩着玩具,听到爸爸们说话,只“咯咯”笑。
“你给他讲故事,儿子喜欢你给他讲。”叶恩泊把小孩儿裹着放进被窝。
“书呢?”清尧抓抓脑袋。
“小笨蛋,你放在床头了。”叶恩泊笑说。
“咦,我明明找了好几遍,我真的瞎啦,怎麽会没看见。”
叶恩泊现在听不得关于眼睛的词,皱眉轻轻责备:“不许说自已瞎了。”
“啊?”清尧转头看了一眼男人,满脸天真道:“可是我就是瞎了一只眼睛啊。”
叶恩泊说不出话,稳了稳情绪,走过去亲了亲那只眼睛道:“把我的给你吧,叶太太。”
泊尧看了,也要去亲亲,然後小声喊:“爸爸。”
翌日一早,叶恩泊带清尧和儿子去公司。
走路去的。
恩泊抱着泊尧,一只手牵着清尧。
“车车,高楼,花花,大树。”清尧给泊尧念。
“车车楼楼,花花,树树。”泊尧念。
叶恩泊肩膀上挂着个大包,这是儿子跟清尧用的东西。
电话响了的时候,叶恩泊放开了清尧的手,转身把包递给保镖。
就这点时间的工夫,叶清尧突然横穿马路。
另外的保镖风一样冲了出去拉人。
车轮刺耳的摩擦声贯穿耳膜。
叶恩泊有一瞬间觉得自已死了。
周围静止,他抱着叶泊尧的手用了力气。
恩泊走过去,发抖的嘴唇半晌只吐出来一个字:“你!”
叶恩泊生气,可是他骂不出口,他只能在心里骂自已,最後才问清尧:“为什麽横穿马路。”
“我看到有只蝴蝶呀,彩色的,我想捉了给儿子。”
恩泊说不出话,他隐忍着,颤抖着道:“下次,这样的事你让我来。”
清尧认真地想了想,道:“我就是怕来不及,好的吧,既然你说让你来,就让你来吧。”
走了快一个小时,一家三口才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