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情谊是该记住。”叶恩泊这样说。
背叛他当然会记住,他叶恩泊记仇。
“行了,我也不留你,去找小重吧,他在等你。”
等在外面的云安舟看到了黑着脸的老板。
他也不敢问,恭敬地等老板上车,默默坐在前面当隐形人。
叶恩泊躺了十五年,醒来处处被掣肘。
如今见个秦城一把手,他能有上门女婿受训的错觉。
符重带着符叶在等他,小孩子眼睛随了母亲,杏仁眼,长睫毛,眨巴着亲热地喊:“叔叔。”x
“来了,跟爸爸聊得怎麽样?”
“不让你登岛是为你好,符重。”叶恩泊直接道。
“我知道的,爸爸那天随口一问,我就随口一说,老人家年纪大了什麽都较真,你别介意。”符重说。
“当初为什麽要那样做?”
“你不是问过我了吗?”符重靠近叶恩泊。
“小叶子,去房间玩。”
小叶子乖巧地走开了,他知道爸爸有话要跟叔叔谈。
“我还想听听。”
叶恩泊执着,情深,自负!
他自认为跟符重在一起的四年自已做得够好,够多,也够细致。
那四年里,他在未来的任何一天,任何一个小时都考虑到了符重。
但是符重最後一刻背叛了他。
这种背叛是死亡的代价。
“阿姨拿我是爸爸私生子的消息威胁我,非要让我找一条让你彻底忘记我的方法来做。”
那时候冯友新是最年轻的科级人员,副处级评选就在当下,私生活曝光,他的前程毫无希望。
要叶恩泊忘记他,只能是背叛。
他知道那时候的叶恩泊有多爱他,多迁就他。
“嗯!”叶恩泊很轻地应。
都是秦宁的错。
“这些年没想过回来?”
“在国外都有人看守,每天都想你,可是又很难打听到你的消息,恩泊,对不起,恩泊,这些年我一直愧疚。”
“孩子呢?”
提到孩子,符重看向玩具房,看不得小叶子。
“我母亲希望我有个後代,那是试管,我没有跟别人。”符重急切地解释。
他知道叶恩泊肯定忌讳,在一起的时候他跟别的同学说话,甚至多看别人一眼,叶恩泊都要唠叨一二。
叶恩泊的占有欲太强了。
但是当时的符重很享受,因为这代表着无限的爱意。
所以国外的生活他需要简化一些。
叶恩泊看着故作情深的符重,脑子里是傻乎乎只会小心活着的叶清尧。
“我该回岛上了。”叶恩泊说。
“吃了饭再走吧,恩泊。”符重说。
“今日宜早回家。”
符重看着离开的叶恩泊,眸子里有了怒意。
叶清尧在给院子里的为数不多的几株昙花施肥浇水。
“小叶先生,园林的师傅才弄过,会不会重复施肥了?”安管家有些担心花会死掉。
“这是植物肥料没关系的。”叶清尧说。
一擡头,太阳快要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