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染有些遗憾,别人现在在洗澡,自已就算有再急的事也不至于这麽冒失的闯进去,还是再等等
叶林染撇撇嘴,转身准备再找个墙角安静的等沈辞远沐浴完,结果又又又一次踩到树枝
“tm的”叶林染都想仰天长啸“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什麽人”只见沈辞远一下子从浴桶中出来,顺便披上衣服,速度快到叶林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辞远拉进房间内
锋利的刀尖抵着叶林染的脖颈,再近一点点就能直接封喉的程度
沈辞远眼神不善,却看见了对面人的喉结,“真是有趣”他想“明明是男子,却打扮成女子模样”
“说话”
刀尖又近了一分
叶林染从认识沈辞远起就没见过他这麽凶暴的模样,在他印象里沈辞远就是一个单纯到一撩就脸红还爱粘人的大型犬,这是第一次,叶林染真切的感受到沈辞远对他的杀意
就像一只肖战的狼找到了猎物,对他露出了尖齿,能随时要命
叶林染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沈辞远像是等的不耐烦,刚刚的兴趣也荡然无存,准备一刀下去将人了解了算了
“等等”叶林染眼见情况不对,这小子眼睛里的杀意越来越重,他立马开口阻止,什麽隐瞒不隐瞒身份,都这个节骨眼了,再不开口就真的要一命呜呼
沈辞远听到声音将对面人的面纱拉下,不自觉的挑眉:“叶林染?”
叶林染手指了指还在脖颈处的刀
沈辞远不配合还是将刀横在他的脖子上,只不过将距离拉远了点:“你来干什麽?”
沈辞远都没察觉到自已说话时,声音带了些许笑意
叶林染不解的看着还横着的刀开口:“来找你肯定有重要的事,你能不能先把刀拿开,很危险的亲”
沈辞远还想着早上朝堂上叶林染是如何跟盛书砚联起手气自已的,以及叶林染对自已说的那些混账话,他瞬间又将脸耷拉下来,阴沉沉的开口:“你不是与我桥路各归?”
叶林染正思考应该怎样回他,才能显得自已不那麽绝情
可沈辞远看叶林染迟迟不给答复,以为被自已猜对了,不禁自嘲的心底泛酸,合着他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看谁都觉得心烦,甚至都想找国师提议放弃这个计划,他根本接受不了叶林染突然的疏离,而这厮根本不在意
叶林染斟酌半天,眼见沈辞远的脸一黑再黑,立马停止思考:“不是,你倒是委屈上了,这不是你跟任先生他们的主意吗?”
沈辞远:“你是如何知道的?”
叶林染耐心答复:“那日我去找任先生,你不是也在?任先生让我执黑子明显是要告诉我局势翻转,再者你难道没看见我与任先生下的那盘棋你不觉得眼熟?”
沈辞远仔细回想,那日他光顾着盯叶林染,其馀什麽都没注意,现下不禁有些尴尬
叶林染一看他这副样子,无奈耸肩继续开口:“那日我与任先生所下的棋,是我们在学堂第二次我跟你一起下的引导棋,明明是我执黑子,任先生却将棋局往我们二人所下的方向引导,所以我一下就明白你们要干什麽”
沈辞远挑眉,他确实没想到叶林染能这麽聪明
叶林染见他不说话,不禁向前一步,却忘记了横在自已脖子上的刀
沈辞远瞳孔微微放大,眼见刀即将划伤叶林染,什麽也来不及想,立刻脚步後撤,将手中的刀扔远
“你疯了”沈辞远双眼猩红他不敢想要是这柄刀真的伤了叶林染他该怎麽办
叶林染被他吼的微微一愣“我忘了嘛”,随即又反应过来不敢置信:“你凶我”
“我……”沈辞远後撤一步才看清叶林染身上的穿着,劲瘦的腰暴露在空气中,裙摆衬得他的腿笔直修长,脚腕处还带着链子,愈发好看
“你想什麽呢”叶林染的手在沈辞远的面前晃了晃
沈辞远一下子反应过来,耳尖不由得泛红,他的眼睛四处瞟了瞟,又将眼神落回叶林染身上
“没什麽”
叶林染点头:“这此来找你是想让你派人将张知县看好,这段时间肯定会有人来毒害他,你懂我意思吧?”
沈辞远没接他的话而是说:“所以,你在见任先生之前,要去皇宫的那次与我说的桥路各归是真心实意的”
叶林染没想到都这时候,这家夥还能把事情记得那麽清楚,他想岔开话题:“这不是重点”
本想让沈辞远不要记挂这件事,却没想到沈辞远的脸又又又黑了,跟川剧变脸似的
“打住吧,我累了”叶林染弯腰朝沈辞远摆手
沈辞远见此更加生气:“那你这是什麽意思,真要与我闹翻”
叶林染直起腰,眼睛里泛起泪花看起来好不可怜,再加上他这一身装扮更显得娇俏可爱
沈辞远愣了愣,喉结不自觉滚动
只见叶林染似是没骨头一般朝沈辞远靠过去软软道:
“承也,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