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求你了,不要这样。”
温情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小陌,你为什麽总是这麽不听话呢?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扶陌绝望地闭上双眼,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却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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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一晚,扶陌妥协了。
至于剜眼睛,不需要,乔苏米已经病死了。
她病逝的时候躺在浴缸里,全身惨白皮包骨,死状诡异,不少记者来采访,乔家也紧接着败落。
这件事还上了新闻,流传的非常广,不止整个区的人都知道。
不用挖眼睛了,真好。
扶陌本该高兴的……
他每天的活动范围确实够自由,不过身边总会跟着那个人,要麽就是三四个只会监视人丶没感情的古板脸。
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那个他真正爱的温情早就死了。
都怪他害了他自己,当初和温情在一起,不,不对,遇见温情就是个错误。
最後得到了什麽呢?可笑。
这一僵持,就僵持了两年,每天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人都瘦了一圈。
初春的早晨很温暖,新的青嫩芽萌发了,却残留下一地枯枝败叶,那颗冷漠的心依然没有变。
“小陌,明天是你的生日,你打算去哪?”
温情站在床头穿外套,注视着床上的人,笑容关切。
“随便。”
扶陌蒙头窝在被窝里,连眼皮都懒得掀。
昨夜又是一袭酣畅淋漓,短短几秒,他的脑中闪过一些碎片场景:
枕边十指交握的手,不可描述的杂音,还有当时环境的氧气稀缺,热到快不行把两条胳膊探出了被窝。
所以,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你总是这样,明明昨天晚上好这麽热情,一到早上一切就恢复原样了。”
温情失落地垂下眼帘,伸手去拨弄被子,想抚摸扶陌的脸,还没使劲被子就加固了,形成一道无法触碰的界限。
“滚。”
扶陌裹紧了被子,低沉不耐的话从被子里传出。
“我出去一趟,你要乖乖的。”温情眼底悲伤,但他必须习惯,
“等我回来。”
两年时间,这种态度几乎每天都重样。
在扶陌多次冷漠後,温情曾问过他,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算什麽?
扶陌回答地特别敷衍,许是他根本不想回答,
“床伴,你希望是什麽。”
温情忍了两年多,他不喜欢冷漠的态度,再也不能接受,必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关门临走前,别有深意看了眼卧室里的人,一个危险的想法悄然诞生。
既然如此,小陌,不如我们永远‘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