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再睁开眼一看,嘴唇之间扯出一道银丝,两具身体抖得厉害。
还保存着最後一丝理智的扶陌伸手按住温情的肩膀,想推但又没动:
“你手上还有伤。”
“不会花多长时间,不碍事。”
他……(干了小番茄不让过的事儿)
情欲这种东西很难控制,稍不留神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本能地箍住腰……阿巴阿巴(臭番不让过)
他眼底是一副受欺负的表情,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万一谁从门口路过,听到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噪音可不好。
瞧见他紧锁的眉头,温情动作柔和了些,低头吻了一下他发红的眼眶,
“很快就好。”
夜更深了,大雨停停下下的,敲击着窗户差点让人错听成脚步声。
完事後,温情恢复了神智般,瞳孔逐渐清晰,冷静地抱起瘫软无力的扶陌朝浴室去了。
水声哗啦作响了一段时间,他把那些脏了的裤子丶衣服,全换成了干净的浴袍。
把人放床上哄睡後,温情上手抚摸扶陌的脸颊,恋恋不舍地看了好一会,看他饱受折磨後的睡颜。
最後又用手背轻蹭了两下他的脸,才起身去阳台。
关上玻璃门,温情面无表情,好像还有一点点严肃,眸中铺了一层冰,他靠着护栏开始看手机消息。
匿名人:什麽时候动手,我最後问一遍。
匿名人:你是想跟那小子玩到什麽时候?别忘你的承诺。
匿名人:我的耐心有限,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里。
温情回:“我知道,再等一个礼拜。”
匿名人似乎心情不太好,
“我等不起你的时间,别耍花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怎麽,你也会心软?”
温情很淡定地敲字:
“给我点时间。”
“最好别让我失望,否则後果你清楚。”
“药呢。”
温情打字的速度变快,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像是如饥似渴地等待什麽。
“老地方,有花盆的地方,自己找。”
看完消息他立马向周身事物投去锐利的目光,乍一看就在护栏上最右侧发现了一株兰花,神色霍然沉下去。
他对花盆十分敏感,因为那儿总是能藏着他需要的东西。
扒开花根,果然抓出了一个小的透明扁塑料袋,里面安安稳稳地躺着一粒白色药丸。
没来得及吞药,匿名人又发:
“总之你拖多久我就断多久的药,一天不动手就一天没药。”
“不过这一次就算了。”
“万一你真猝死了就没人替我办事了。”
看完消息,温情扯出一抹讥笑低骂了句:
“神经病。”
这时,玻璃门被人滑开,他扭头看去,是霍伤和蒋青进来了,连忙把药藏进口袋,动作不易察觉。
“别老跟着我,快睡你觉去。”
霍伤对着自己屁股後面的人挥挥手,後面的人可怜地应了句“哦”,转身去睡了。
支开蒋青後,他朝温情露出一个“我懂”的笑,慢慢凑前和他并排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