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坐在床前,欣赏着床上人清冷的睡颜,温情举起刀在那张脸上方比划,睫毛低垂,看不到眼里情绪。
这张玉白的瘦脸,皮肤紧致,眼角比较狭长,鼻梁高挺,薄唇犹如弓一般具备张力,看得他不太忍心下手。
发了一小会儿呆,温情重新抓紧刀柄,对准了眼皮的位置,另一只放在床上的拳头攥紧。
他心—狠,发足了劲刺向眼睛那块地方。
画风一转,窗外的树叶磨出沙沙声,风吹过三四秒,屋里的人早已手抖得厉害,刀尖在眼皮上方悬着隐隐下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这时,耳边响起了扶陌的声音,从模糊到清晰,愈来愈清晰,仿佛是敲醒他的大铁棒,重重击在他心房,刀刃刹那间就移开了。
收好刀後,温情才发觉自己刚才幻听了,看了眼床上依然熟睡的人,忽然无力地垂下脑袋。
“我也爱你,可我……”
他自说自话到一半又噎回去了,好像有什麽事情无法用言语述说。
盯了不知多长时间,他控制不住地欺身压上去,对着扶陌的眉宇丶脸庞丶嘴唇依次轻啄,动作特别柔和,像是在为刚才的举动道歉。
尽管如此,扶陌还是被弄醒了。
刚睁眼视野还挺模糊,不知道谁的一缕碎发落到了自己额间,痒痒的。
等看清後猛然感到口腔多了一条舌头,他被吻得缺少氧气,发出两声唔唔。
身上之人这才放开他,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温情,你今天怎麽了?”
扶陌喘着粗气半坐起来,背靠枕头,擡手去摸温情的脸。
他总感觉这次的吻不一样了,吻得比之前几次还更卖力。
温情默不作声,捏住扶陌的後颈又继续张嘴含住那张唇,两张嘴被互吮得娇艳欲滴。
吻了大约两分钟,扶陌察觉到一只手正往自己大腿上方游移,连忙推开身前人,别过脸去,用很小的声音道:
“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疼着。”
“乖,我轻轻的……”
“可我困了想睡觉。”
“我给你助眠,很轻的。”
虽说温情安抚性地吻了两下扶陌,可手早已伸向某个不明处。
他被温情按倒之前最後说了一句话:
“你最好说到做到。”
漆黑的夜,床垫下压了一下又一下,持续着不知什麽时候是个头,房内还时不时响起沉闷的喊叫声。
卧室内,两个人呼吸凌乱地说话:
“温情……你个骗子……”
“乖一点……不要乱动,下次一定不骗你了。”
“你……还有下次……”
说话声停了,随之而来的是断续的吃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