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苏小淇新交往的男朋友住到了家里面。
她刚来这边就换了不下三个男朋友,都是本地男生,说过来一趟要是不谈恋爱不是太可惜了吗。
至于有没有结果,不重要。
夏珠觉得,自己如果像她一样想得开,也不至于陷入这种两难的局面了。
苏小淇的这一位现任男友格外离谱,喜欢穿一条菠萝三角裤衩,在家里公共区域活动。
夜间夏珠都不敢出门上洗手间。
而且更过分的是,这家夥上厕所不喜欢锁门,好几次夏珠推门进洗手间,猝不及防看到男人的背影,吓得魂儿都没了。
偏偏她男朋友还总开玩笑,说夏珠占他便宜,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夏珠快烦死了,就在这段时期,商曜约她周末去新北的十分老街玩。
夏珠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
除了台北之外,其他地区很少见高楼大厦。
新北的十分老街两边都是低矮的平房建筑,而这些建筑紧邻着铁道,一个亮眼的风景线就是平溪小火车经过时,可以近距离地观看小火车穿过小镇的样子。
现在是旅游旺季,很多游客川流于狭窄的小镇街道两旁。
商曜仍旧是一身轻松的卫衣,戴一个浅色系无框太阳镜,看起来和校园里的潮流少年没什麽两样。
夏珠穿牛仔背带裙,背着薄荷绿的小背包,拿着她前不久兼职赚钱新买的富士相机,四处看看,拍拍。
拍铁轨的时候,潮流少年无意中入了镜。镜头里的他,镜片折射着太阳光,他整个人笼罩在阳光里,闪闪发光一如十八岁的模样。
商曜从来没有变过。
咔嚓一声,夏珠按下了快门,记录下了他漫不经心的模样。
火车过来时,周围响起了警报铃声。
夏珠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便被身後的一个怀抱裹挟到了街道旁边。
随即,火车轰隆隆穿梭而过,急促掠过的气流拍在脸上,发丝凌乱。
他仍旧搂着她的腰,哪怕她已经站定了,他也没有放手,就这样被迫地紧紧贴着他平坦的腰腹,感受着他身体滚烫的高温。
他漆黑利长的眼睛紧扣着她,忽然俯下身,撬开她的唇,强势地挤了进去。
夏珠感觉到後背窜起一阵酥麻,他的手从腰往上,捧住了她的背,一点退路也不留给她,强迫她承受他骤雨般的亲吻。
夏珠心跳如鹿,很快身体就软得不成样子了。
火车飞驰而过,轰隆隆的巨响尽在耳畔,她急促的心跳声却盖过了火车的声响。
直到火车掠过的那一刹那,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夏珠,最後一遍,我要你的答案。”商曜看着她的眼睛,掷地有声地说,“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她从他眼底看到了坚决。
这不是一句玩笑话,他也没有耐心,再等她慢慢想,慢慢剥离。
商曜粗砺的指腹捏着她的脸蛋,用眼神逼迫她确证这件事,“沈以柏接受你三心二意,只要你人在他身边,你们是这样的玩法,但我不接受。好不容易你才出现在我身边,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
夏珠平静地望着他:“商曜,我的答案,那天晚上就说了。”
选不出来,所以宁可不选。
她的答案从来不变。
说完,她推开了他。
错过的那些时光,再也没有办法拼凑成完整的爱意。
当年的离开时不忍心将她撕成两半,现在,他想要的完整的她,也同样无法得到。
商曜一直觉得,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不是沈以柏,绝对不能容忍她一边想着别的男人,一边拥有她。
可是,他根本…就放不开手!
痛得撕心裂肺。
那天晚上,他们在十分小镇上放孔明灯祈福。
现在是旅游旺季,小镇上的人会组织人手举办一起放飞孔明灯的祈福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