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指了指怀里的司空理,“你先给小理把把脉,他前天淋了暴雨,虽然我及时的采取了应对措施,但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影响,麻烦你给他看看。”
黄老头急切的心稳定下来,这才有心思关注到司空理身上,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并没有见瘦的脸,嗯,手感好了一点,惊喜地说,“哎哟哟,我的小理理,想爷爷了没。”
有几天没看到司空理,他也是想念得紧。
司空理歪着头看他,然后指着他的拐棍,“啊,啊。”地叫,怎么受伤啦?
没有懂司空理心思的黄老头,自问自答地说,“想了是不是,爷爷也特别想你,抱不了你啦,让你姐姐把你带到我房间,我给你把把脉好不好?”他撑着拐棍,没办法抱他。
司空理还是指着他的拐棍“啊,啊”叫。
黄老头拍了拍拐棍,教导道,“这个啊,叫棍子,来跟我说,棍子。”
“啊,姐。”见黄老头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司空理指着拐棍,头往上看着司空柔的脸就叫着。
司空柔表示,不用看我,我也理解不了你的啊啊叫。
“哟,哟,哟,小理会喊姐姐了?叫声爷,来,跟我说,爷”才几天没见,小理都会喊人了,喊的第一个人还不是他,呜呜呜。
司空理:“”自己的意思那么难懂吗?
“你怎么只会叫姐姐,肯定是柔儿娘教你的,你应该先学会叫爷爷才对,来,跟我说,爷”他才是司空理的真正监护人,司家是把司空理托付给他的。
司空理张了几次嘴,就是不出那个“爷”音。
黄老头双手捧着司空理的脸,想要一字一字地教他叫,“爷”还故意拖长了音。
司空柔翻了个白眼,这一老一小是想在她面前腻歪吗,这种亲热的场面又令到她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出声打断他们,“房间在哪里?”
跟着黄老头的景十六把她往路上引,“柔姑娘,请走这边。”
这短短的路程,黄老头都没有放弃过教司空理叫“爷”的,那声音在司空柔的耳朵里,简单称得上“聒噪”。
来到黄老头的房间,后者才停止了种种幼稚的表现,把拐棍放在一边,端端正正坐下来给司空理搭脉。
黄老头搭脉,总给人一种他在皱眉头的感觉,要知道医师皱眉头很容易令人想到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渗人得很。
搭个脉搭了半刻钟,又上手给司空理做了个全身检查,在司空柔和萧时月紧张的等待中,黄老头终于开了他的金口。
“情况的确恶化了,他身上的寒毒往五脏六腑的中心处前进了一点。”
这几个月因为有司空柔的绿苗保持着适当的温度,司空理身上的寒毒没有一丝恶化,一直停留在原地,并没有前进一分一毫。这种情况在黄老头看来,简直就是奇迹了,他不知道她的绿苗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反正结果就是好的。
寒毒就像是静止了一样。
可是淋了一场雨,即便后来司空柔身上的灼热的体温给他驱赶了寒气,可中间毕竟是真的淋到了雨,那短短的半刻钟就足够他身上的寒毒仿佛被开了禁固之门一样,疯狂的窜出来。
司空柔忐忑地问,“那会怎样?”
黄老头拂着他的胡须子,“小理现在的身体并没有过多僵硬化,皮肤摸着虽然冰冰凉,但是柔软,虽然还是没到正常的皮肤状态,但肉眼看不出来区别,所以”在这里故意停顿一下,吊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