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瞥过来一眼:“在哪儿活动?”
“你想去哪儿?”
陈愿立即说:“我要下楼!”
整整五天没有出过家门,他都快要忘记外边长什麽样了。
周应巡好脾气地点点头:“好。”
什麽好脾气,都是假象!
陈愿想起以前觉得周应巡是天底下脾气最好的人的自己,就觉得可笑。
有把人囚禁的好脾气吗?!
陈愿掀开搭在肚子上的一角被子下床,周应巡当即去拿了袜子来,半跪在地上给他穿。
陈愿低头看他,这个角度的周应巡也很帅,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开袜口,托起他的脚掌,贴合的皮肤微微摩挲,有一阵似有若无的痒意。
两只脚都穿好了,周应巡要起来,陈愿忽然擡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鼓动的心跳声传过来。
周应巡立即止住了起势,擡头看他。
陈愿却又把脚收了回去,起身离去。
今天天气不怎麽好,有些阴天,天空暗暗的,好像随时要下雨的样子。
陈愿到了楼下,面对广阔的天地,先深呼吸了一口,感觉整个人都开阔了。
以前觉得小区环境虽好,但也没多吸引人,遭人软禁一回,他只觉得看什麽都新鲜有趣。
就是周应巡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生怕他溜走似的。
可惜溜达了半个小时,忽然下起了雨,两个人只好回家。
他们反应得快,头发上都还只是小水珠,像洒了一层亮粉,怕陈愿感冒,周应巡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擦好之後又马不停蹄去给他煮姜汤。
陈愿闻见这个味儿就嫌弃:“非得喝吗?我不想喝这个,太难闻了。”
周应巡强势道:“不可以,必须要喝。”
陈愿不情不愿地接过来,凑到碗边,独属于姜的味道冲进了鼻腔。
刚要张嘴,忽然一顿。
“我就不要喝!怎样?”
陈愿重重放回去,努力擡高下巴,试图用鼻孔看人,眼神挑衅。
看起来非常欠揍。
周应巡眉头一皱,语气严肃起来:“听话,不要闹,快喝掉。”
他脸一凶就有点不可违抗的气势,陈愿就又讪讪地把碗端起来,仰头一口闷完,感觉嘴里全都是姜味。
周应巡喂他吃了颗水蜜桃味的水果糖,压了压姜味。
陈愿惬意地靠在沙发上。
周应巡又去把两人换下的湿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把阳台上晒干的衣服取下来叠好放进衣柜里,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系上围裙去做饭。
陈愿则是摸着下巴,再次陷入沉思,到底该怎麽逃脱这没有人权的软禁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