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疑惑擡头,怎麽说。
“他三天前就离开清潭市了。”
这下陈愿是真震惊了,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失声道:“真的假的?”
陈得财又没从他这拿到钱,以他的德行不该就这麽放弃的,怎麽可能就离开了?
陈愿没考虑周应巡给陈得财钱财的情况,如果能从周应巡那里拿到钱,陈得财就更不会走了,贪婪才是他的本性。
“为什麽?你怎麽知道的?”
周应巡垂了垂眸子,说道:“你受伤那天,我怕他找事,就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想到第二天他就离开了。”
说到这里,周应巡微微蹙眉,似乎也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
顿了顿,他说:“还有一件事。”
“什麽?”
“盯着他的人今早传消息来,说他夜里猝死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了。”
今天的爆炸消息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陈愿都被打懵了。
先是一向根正苗红的老公打算囚禁他,後是陈得财早在三天前就离开了清潭,再是陈得财猝死。
三个消息,一个比一个让人措手不及。
但懵归懵,等陈愿反应过来,立即高兴地笑出了声。
不定时炸弹刚响了一声,忽然从内熄了火,一点危险也无了。
陈得财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但两人之间并无半点亲情,有的只是记忆中毫不留力的巴掌和拳头,以及恨意。
“死了好,省得我还要每天费口舌诅咒他。”
说多了嘴巴也很干的好吧。
一直观察着他反应的周应巡见他笑,也跟着笑了出来。
“开心吗?”
“哼,关你什麽事。”陈愿可没忘记,自己现在还被软禁着呢,自然不会对他有什麽好脸色。
就是吧。。。。。。他斜睨着周应巡,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像是之前做好了某件事之後的邀功表情。
嗯?
邀什麽功,搞得陈得财死是他的功劳一样。
他的态度让周应巡笑容渐渐敛了下去,尤其是那句“关你什麽事”,更是刺耳至极。
当然关他的事!
陈愿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生生世世都要与他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骨头缠在一起,血肉融在一起!
终究是了却一桩心事,虽说还在被软禁,陈愿的姿态却放松了不少,歪坐在椅子上问:“那你打算什麽时候放我出去?”
周应巡语焉不详:“再说。”
不说都五天过去了,“再说”得到猴年马月啊。
陈愿死鱼眼看着他。
周应巡:“。。。。。。”
他默默移开视线。
“你过来。”
周应巡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
陈愿给了他一巴掌:“放不放我出去?”
周应巡皮肤白,这一巴掌下去,脸颊立刻泛起了红,他没什麽疼或者愤怒的表情,反而是执起了陈愿的手,轻轻揉捏他的掌心。
低声道:“消气了吗?没消气可以再打。不过不要用手了,你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