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爆发出一声略带嘶哑的惨叫。
周应巡手一抖,敲下一串重复的字符,连删除都顾不上,把笔电甩到一旁就冲了进去。
“怎麽了?摔倒了吗?”
陈愿用可以杀人的视线瞪他。
只可惜,昨夜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情事,眼角眉梢俱是流转的波光,一点杀伤力也无。
起身的过程中被子下滑,露出他瘦削但不单薄的肩背,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锁骨处微微陷下去两个小窝,密密麻麻的红痕交错掩映,呈现出一种糜艳的美感。
周应巡喉结攒动。
罪魁祸首冒头,陈愿有了发泄的渠道,一个枕头砸过去。
他手臂没力,使力点又没找好,枕头飞到一半就有了下落的趋势,周应巡向前跨了一大步。
好让枕头砸到他的脸。
周应巡刚坐到床边,陈愿就气不过地朝着他的脸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
周应巡微愣,呼吸突然急促了几分。
生气了?
他又没使多大的力气,而且自己都这样了,打一巴掌出出气都不行吗?
陈愿盯着他,周应巡要是真敢生气,他就再给他一巴掌。
他脸颊微微鼓起来,像个蓄势待发的河豚。
手腕忽然被轻轻托起,周应巡朝他掌心吹了吹气,话语里带着心疼:“手疼不疼?”
“你还敢生气。。。。。。啊?”陈愿急刹车。
眼神呆滞jpg。
你确定没问错人吗?
你个被打的,问我这个打人的疼不疼,真的没关系吗?
“疼不疼?”
“。。。。。。不疼。”陈愿迟疑着回答。
周应巡笑了一下:“不疼就好。”
顿了顿,他又问道:“刚刚在叫什麽?”
陈愿一拍脑门,刚刚被周应巡的骚操作震惊到了,忘了正经事,他略带抓狂地说:“都十一半点了,我上班迟到了!”
周应巡:“宝宝,你这不叫迟到。”
“叫旷工。”
陈愿:“。。。。。。”
我需要你提醒吗?!!!
不帮忙就算了,还敢幸灾乐祸。
陈愿气上头了,擡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周应巡“嘶”了一声,流露出些许隐忍的神色,但又不像是生气,看得陈愿一头雾水。
“是我说错了,宝宝没旷工。我早上替你请过假了。”
陈愿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下了。
没旷工就行。
他气呼呼地瞪着他:“你不早说!非得挨打才老实是吧?”
周应巡眉头一挑,开玩笑似的说:“是啊,宝宝再打我一下吧。”
陈愿充耳不闻,身残志坚地挪去洗手间洗漱。
周应巡向下瞥了一眼,苦笑,幸亏愿愿没发现,不然就要被当成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