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生都听到居亦衡委屈极了的自言自语,其他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了田与歌。
田与歌却还是看着居亦衡,她们又回头继续看居亦衡,他泄气地由着自己倒下去,脸埋在被子里,肩膀耸动,竟然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是不是吃酒心巧克力了?”赵欣然想起刚才她也吃到过一颗。
“我是给他吃了一刻巧克力,但不知道是不是酒心的。”田与歌看向赵欣然,不知道她为什麽突然这麽问。
赵欣然突然开始憋笑:“上次爆料被打断了,没说清楚。他因为酒量不好得了个外号,叫‘半盏红’,意思是他的酒量只有半杯啤酒不到。”
“你是说他会这样是因为醉了?”
“也不一定,可能和是在睡梦中也有关系。”赵欣然难得分享欲还算旺盛,又继续调侃,“之前我还以为‘半盏红’指单纯指的醉,今天突然发现,这个‘红’也许更具体。”
这个具体指的是什麽已经很明确了,居亦衡还在抱着被子哭呢!
既然知道居亦衡是因为吃了酒才变成这样,田与歌让舍友先回去睡觉,自己留下来照看他。
“我以後无法直视他演的剧了,这事情我可以笑一年。”
李子涵的欢快的声音从帐篷外传进田与歌的耳朵里,田与歌只是微微一笑,坐到居亦衡身边,哄他松开被子快睡觉。
居亦衡这半梦游状态还挺听话,田与歌在旁边才念叨了几句,他就没哭了,而且听到熟悉的声音,撒开被子听声辨位就搂了过来,最後舒服地枕头在了她的腿上。
他莫非是装醉呢?
“居亦衡,你想干嘛?”
居亦衡呼吸浅浅,好像真的睡着了。
是真的睡着了,若是装的,他这会儿绝对忍不住这麽久不睁开眼睛看她。
“我要去州府。”居亦衡翻了个身,咕咕哝哝说了这麽一句,田与歌没听清楚。
她把耳朵凑过去问:“你要说什麽?”
“我要去机场,买票,去州府。”居亦衡逐渐委屈的哭音又低低地响了起来。
没去州府这麽难过吗?
田与歌学着别人哄小孩一样,有规律地轻拍着居亦衡的肩膀哄睡,心里有些酸酸的,又暖暖的。
一个晚上就这麽过去了。
生物钟提醒着居亦衡醒来,帐篷上还没有映出日光的颜色,还好没错过看日出的时间。
帐篷突然被拉开,田与歌拿着灯出现在门口,看见他已经起来还愣了一下。
“喝水吗?”
“喝。”居亦衡正好感觉口渴。
他接过杯子,发现杯身是温的。
“睡得怎麽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田与歌就地在帐篷里坐了下来。
居亦衡活动了一下肩膀,没发现有什麽不对的地方,看女朋友一脸笑意突然觉得怪得慌。
“睡得很好,没什麽不舒服,没落枕,也没被蚊虫叮咬,也没做梦。”
没做梦吗?
田与歌笑望着用喝水缓解尴尬居亦衡,突然就说:“後面几天不待家里了,我们回州府怎麽样?”
“怎麽突然想回去?”
“就突然,你直接说去还是不去。”
“去!”
在旭日东升之後,迎着朝阳霞光的馀韵,居亦衡就这麽突然地问起了舍友三人,後面几天有什麽打算。
李子涵和张思雨都说回家,赵欣然迟疑了一下,说的也是回家。
“我和与歌打算回我们以前的学校看看。”居亦衡说。
“好啊,与歌多拍点照片,到时候可以拿照片给我们讲故事。”李子涵还没察觉事情有诈。
“好!”田与歌满口答应,顺便通知,“机票是上午的,所以,等会收拾完,我们要先走,去赶飞机。”
李子涵这才反应过来,大眼睛盯着这对心思深沉的“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