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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出狱了（第2页）

“那争取不了的那些人怎麽办？”

“区分，判断，该安抚，该威慑，还是该利用，怒气也是一种资源。”

怒气？

“意见相左的人的。”田与歌有些迟疑，“有粉丝的吗？”

“觉得这样做有些虚僞？”万书芫笑问。

“有点。”田与歌不好意思一笑。

“其实我自己倒认为我是真心的。真心的标准到底该怎麽衡量呢？我觉得我努力让艺人事业发展更好，就是对他们的真心，其他的，看我心情。而且不要小看粉丝，你别看他们每天喜欢傻愣愣喊‘姐姐好美’，其实好多隐藏大佬，有才艺的，有财力的，有谋略的，有行动力的，成百上千种脑子都是有自己想法的主，而且各有性格，还有喜欢唱反调的，他们想要什麽也会自己争取，天天和你斗智斗勇。”

田与歌想起弈横官宣後，她在网上看到的一个粉丝的发言。

“恨铁不成钢！他就是这麽没出息，本该是偶像剧男一的资质，天天去演些犄角旮旯的反派，现在直接躺平官宣恋爱。你可是一个才出道不久的上升期年轻男艺人！我真的很失望。自己不知道上进，粉丝再想努力也没有用。真的很无力，也很迷茫。”

喜欢看起来是一场喜欢，有可能也许也是一场博弈。

“心想未必事成，世界之大，我等皆蝼蚁，顾不了天地，顾不了风雨，只能顶天踏地，餐风饮露，顾上这一天十二个时辰而已。”田与歌感叹。

“哇！田田姐好厉害！”认真吃饭的张小鹃被田与歌装了个逼，惊得一双星星眼放光，倒把田与歌弄得不好意思了，赶忙找下一个话题。

“那个‘小陀螺旋风吸’挺洗脑的，是你们提前想出来的？”

“不是，那是小旗子（岑旌粉丝名）自己弄出来的，他们可人均制作高手。”

“我剪视频是群里的姐妹教的，P图也是。粉丝里其实有好多厉害的人，之前群里混进来一个初中生不会做题，冒出好多个大学生教他作业，他们都可厉害了。”继续认真吃饭的张小鹃，抽空答上一句。

田与歌叹服的时候，张小鹃热情地提议：“你要加老板粉丝群吗？老板的粉丝群现在还没什麽限制，我直接给你通过。”

“不，不要。”田与歌连声拒绝，一旁的居亦衡低声轻笑，又被她踢了一脚。

这要是加进去，她总感觉仿佛要去偷窥一样，简直不要太猥琐。还有，她社恐，人太多了她处理不了。

“书芫姐，那个挺出名的普男普女图你看过吗？圈内的人真的觉得那种颜值是普吗？有时候我都会怀疑我审美有问题，我看他们有些人还挺好看。”

“看这种图，目光不能单纯集中在美丑上，要分析……”

话说到一半，万书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名字，她笑了。

“有人不能来尝你的手艺，只能打电话来凑凑热闹。”万书芫笑着打开的免提，一桌人就听见居学明着急的一声：“芫芫，你上热搜了。”

上热搜了？

“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吃。”万书芫关掉免提，转身去了房间。

田与歌有些许不安宁的预感，她拿出手机搜索万书芫的名字，看见里面的词条，目光一凝。

#仙门传媒万书芫不雅照#

#浪□□万书芫#

房间里。

“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了吗？”万书芫问。

“原帖子匿名发在一个小论坛里，发帖人自称刚从监狱里出来。”说到这，居学明停了下来，电话两边一阵沉默。

“没事，你继续说。”万书芫冷静地表述自己的情绪。

“帖子内容全篇造谣，漏洞百出，所以最初一段时间的回复比较少。事情闹起来是因为有好事者截取其中经纪人和二十岁出头男艺人的信息，按头栽赃给了某个流量艺人。他方辟谣之後，粉丝大量找到了原发帖论坛。发帖者冒出来又爆料两个信息，W和没露脸的大热剧配角。然後弈横和你就成了所谓‘事情的真相’上了热搜。”

“我知道了。不雅照是怎麽回事？”万书芫狠狠捏着自己的大拇指，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出异样的情绪。

“原图是你的泳装写真，不是不雅照。”居学明说到这微微暂停，万书芫沉默中，握紧的拳头悄悄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