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真讨厌!
“你,就是你。”连盛环顾四周,发现了正在帮居亦衡介绍新款的店员,“我不要她,我要你,你过来给我服务。”
连盛暗自得意,抢你的东西,让你在女人面前丢脸,我看你还能继续装。
被指着的店员为难地看着居亦衡,居亦衡脱下身上的皮衣递给她:“要那件高领毛衣,第一件的驼色大衣,还有牛仔裤。”
店员立马高兴地接过衣服,接着朝着连盛抱歉地回复:“客人请稍等片刻,我帮这位客人结完账马上就过来,我的同伴会先带您在店里逛逛。”
她不等连盛出声,立马就跑去拿衣服打包了,边跑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才不想接到这样脾气不好的客人,只会装样子,谁知道会不会买,最好是她弄完的时候店长已经上厕所回来了。
这个不识趣的女人!她怎麽敢?都是这个弈横在给他撑腰,这不明摆要打他脸!连盛决定直接正面上。
田与歌见居亦衡脱了外套,把他自己的外套递给他穿,看见连盛走过来,她又快速地坐回了沙发上。
“弈横你的金主是破産了吗?带小情人出来逛奢侈品店,居然只舍得给自己买衣服,真是笑死我了。”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田与歌。
“这穿的都是什麽垃圾?粉红少女?网红小仙女风?还是国産垃圾货。这种穷酸相的女人你带出来也不嫌丢脸?美女你也别干坐着,撒个娇让你老公去富婆哪里赚钱给你买衣服呀!买衣服可没有买水军贵。”
连盛的视线转向田与歌的第一瞬间,居亦衡就一步移动到他们中间,挡到他戏弄的视线,连盛垫着脚想要和後面的田与歌说话,被居亦衡犀利的目光盯住,被震慑得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你到底要做什麽?”居亦衡问。
连盛挑衅地扬扬下巴:“我就瞧不上你这装样,人前表现得一副自己很高贵的样子,背地里其实玩得最花吧,今天这把柄都直接撞我手上了,真是好一朵淳朴小野花,不懂事但好在听话好打发。”
“我记得你带了个助理,是个斯文的小个子,怎麽不在这?”居亦衡问。
连盛心里一慌:“上厕所去了,你别扯别人,和你没关系。”
居亦衡看他没明白,冷笑给他解释:“按你的逻辑,你今天单独带他出来,也是对他图谋不轨。”
“就他那样也配!不,我和他什麽都没干,呸!你这是不打算装了,造谣张口就来。”
居亦衡就笑笑不说话,旁边吃瓜吃开心的店员小姐姐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畜生居然在骂人是畜生?
两人毫不想让的对视着,居亦衡冷笑,连盛凶狠。
“亲爱的,这位先生是不是因为刚才我们不小心看见他巴结那个什麽总不高兴了,所以才故意找我衣服的茬羞辱我呀?”田与歌悄悄从後面走了上来,抱着居亦衡的手臂撒娇,“我穿成这样出门是不是真的不成体统?可是这衣服是很干净的,我是不是让你很丢脸了。”
居亦衡看见田与歌调皮的笑眼,瞬间明白田与歌在玩,立马陪她演戏。他感动地拍了拍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没有,亲爱的,衣服穿着身上没有贵贱之分,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连盛被这女的的突然的操作和居亦衡瞬间极端变换的表情搞蒙圈了,他们这是要搞什麽鬼?
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没拍上他们猥琐的样子,多拍些他们没羞耻的样子也行。
“怎麽办亲爱的?你这麽说我真的很感动,突然就诗兴大发了。我现在作一首诗念给你听好不好。”田与歌轻摇居亦衡的胳膊撒娇。
“宝贝,你是什麽才女转世啊!我洗耳恭听。”居亦衡用词夸张,眼中却是带着笑意的温柔。
田与歌被他这声故作宠溺的“宝贝”叫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在外人看来却是恰好的娇羞。她垂着的眸逐渐上扬,口罩上的眼睛凌厉地盯了连盛一眼,然後开始念诗,还配合着诗里的情形做着可爱的小动作。
“繁华迷人眼,铜钱谁人捡?擡头见人笑,总爷打发点。总爷望铜钱,擡脚朝他脸。事了拂靴去,唯剩掸长衫。”
店员听完田与歌的诗,忍不住偷笑,她真想接一句,脸还在地上呢!衣服上可没有。
而此刻的连盛已经怒上心头。他就知道,弈横这没安好心的,刚才停车场就是故意偷摸站在他背後看他笑话!
“贱人,放亮你那双招子好好瞧瞧,你大爷我穿什麽牌子?你他爹的骂谁要饭呢?”连盛擡手指着田与歌直接怒目而视。
“你给我放尊重点!”居亦衡结实地拦在他的面前,比连盛高出小半个头的气势,压得他不敢有多馀的行动。
田与歌早有准备,一骂完人她就机灵地跳到了居亦衡的身後,此刻她正侧身从居亦衡背後露出头来,对着连盛笑得玩味。
文盲,我骂你贪婪,骂你愚昧,骂你虚荣。
连盛被她的笑眼看得有些魔怔了,一时间,他忽然特别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麽人?凭什麽嘲笑他?
于是他擡起的手,下意识就朝着田与歌的口罩伸了过去。
田与歌也愣住了。他怎麽动手了?他要干什麽?
居亦衡目光一凝,一个擒住连盛的手腕,在连盛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手臂一转,麻利的将人压趴在地上,然後一个转身用膝盖顶住他後背,控制着他的手臂旋在背後,整个人不得动弹。
周围一阵轻呼,他这突然一套连贯帅气的擒拿动作,惊到了围观的衆人,也看得田与歌捂着小心脏眼睛瞪了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