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亦衡被田与歌逗开心之馀,看见田与歌又呆呆的了,仔细看来,发现她眸光由惊讶转到微微伤感,于是安抚地用手梳理着她肩上的秀发。
感觉到他的行为,田与歌回过神,接着朝他露出一个微笑,瞬间脱离自己之前的状态。
“那你继续说。你爸给你钱和我有什麽关系?”
“上个月月中,我爸给了我一个花钱然後写分析报告的任务,额度是十万,刚才他电话里说,上次见面也算和你正式认识了,说我交了女朋友就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给我任务额度翻倍。我说这和你有关,是想让你和我一起花,也当做是一种练习。”
有钱人家的教育方式可真是令人“无言以对”的豪气。
“正好是十万,不会就是完成你这个月的任务吧?”
“那是巧合。”居亦衡看到田与歌有些期待的眼神,沉思了片刻,又说,“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写进你的报告里。”田与歌长舒一口气,语气带着跃跃欲试,“这可真刺激!”
看见田与歌绽开的笑,让居亦衡想起来昨天在机场看见她时的焕然一新感,他好奇地问:“你昨天在古镇都发生什麽事情,我怎麽觉得你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开朗了许多?”田与歌主动形容。
“好像是。”
“可能是看见的人多了,就更有人气了,包容性也变强了,又或许是我最近状态比较好,以前有时候也会偶尔打鸡血。”
“我觉得是前者。”
田与歌自己愉快地表示:“真是英明的决定。”
“哦,对了,陆衍说点了菜不去给星辰老师帮忙,刘老大夫就会被这样,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吗?”
田与歌学着陆衍那个抹脖子的动作,自己还主动发挥演技,加了个头歪到一边的动作。
“不是他本人,是他在星辰老师新书里客串的角色。”居亦衡忍笑把她的脑袋扶正,别扯到脖子等会儿抽筋了。
“这可是他翻了几条街的古董铺子,才寻摸到一本古籍换来的愿望。”
“星辰老师和刘老大夫不是朋友吗?”田与歌疑惑。
“刘老认星辰老师是朋友,但星辰老师说她不交朋友。我听我爸说过,她让大家别对她有期望,她爱搭理别人就搭理,不爱搭理也不搭理,当然,大家爱搭理她就搭理,不爱搭理也别搭理。”
这有些别扭的关系,突然让田与歌想起来那天在棺材小院里听见的那首吟唱:你恋我何异?衆生皆恋我。衆生又何异?道行三二一。
当时唱歌的应该不是什麽棺材里的女鬼,而是星辰老师本人,这是她站在美女老祖的角度,对爱慕她的少年皇子的寄语。
“草莓大棚旁边那个被烧的老房子是什麽情况你知道吗?我看着像是故意被保持原状很久了的样子。”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听我爸提过一句,星辰老师说是时机未到。”
“这院子也是星辰老师的?”
“以前是别人的祖屋,後来被雷劈烧了一大半,就被星辰老师买下来了。”
“星辰老师真是非我等凡人可以理解。”
田与歌感叹之馀,又想到房间里吓到她们的棺材。
“那院子里的那口棺材是她的?”她这麽年轻就开始准备这东西了?
“是收藏品,她偶然在乡下看中,拿小金砖去和老人换来的。”
“金砖换的?”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真不知道听见她提这要求的时候,老人家有没有拿拐棍打她。”
居亦衡被田与歌描述的场景逗笑了,怎麽就想到了别人仓惶的样子。
田与歌继续想象:“我猜星辰老师可能就站在那让他打,等他打完然後霸总地来一句,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冷静下来开始我们的交易,只要你能想到的,要什麽尽管提,今天,你的棺材,我势在必得!”
原来故事的後续不是仓惶,而是傲慢!居亦衡笑出了声。
田与歌看见他低头浅笑的样子,心中油然而生一丝成就感和一丝感动。感动是因为他没有不爽她编排星辰老师。
远在暖阳沙滩度假的星辰打了个喷嚏,看着眼前对她小说指手画脚的评论,冷漠地回怼。
“要不把笔给你,你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