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侍女的崩溃的声音,引来了驻守容瑾寝宫的阿进。
看到阿进漆黑阴沉的脸色,原本眉飞色舞,趾高气扬的君澜澈立马老实了,蜷缩在杂乱一片的绿叶下,一动不动。
“嗷呜~”
圆滚滚的小白虎轻轻叫了一声,试图减弱阿进的怒气。
也不知阿进对他的厌恶从何而来,大掌用力抓住他的脖颈,从那残花败絮中,提溜出来。
“许进大人,这只小白虎是您的小宠吗?”眼前一袭黑衣锦袍的男人,可是她们太子殿下的得力幕僚,问话的侍女不复刚才那样怒火中烧,说话和颜悦色。
“是太子殿下的小宠。”许进看也不看身後的下人,用力甩了甩手中的小白虎的圆滚身子,抖去白色绒毛上的泥土和碎叶。
被揪着後脖颈的君澜澈缩成一团,毛茸茸的肉垫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意看着眼前这张让他牙疼手疼浑身疼的男人。
臆想中的折磨并没有出现,君澜澈只是被许进丢进了容瑾的寝宫,然後大掌反手把门关上。
可能是吸取了昨夜的经验这次他把窗户也关上了。
明明是大白天,屋里却是死气沉沉的阴暗。
毛发蓬松的小白虎抖了抖身子,湛蓝色的虎眸打量着偌大的寝宫,迈着粗壮的小短腿把整个寝宫逛了一遍,没有出口。
早饭只吃了一碗羊奶的君澜澈,肚子唱起了交响乐,已经是正午了,许进还是没有给他开门送饭。
不会是想把它饿死在屋里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饿劲儿过了的小白虎,抖了抖身体,有些冷,缩在柔软的褥子里,圆鼓鼓常立起来的耳朵,有些萎靡。
“该死的容瑾,偷走了我的澈澈!”
摄政王府鸡飞狗跳的过了一夜之後,君澜殇才想起来,昨天被他晾了一下午的容瑾似乎来了王府一趟。
澈澈曾偷溜出去玩儿,遇到容瑾,两人因为翻译武功秘籍,一同呆在茶楼一下午,打翻了他心里的醋缸。
抱着给他一个下马威的心思,君澜殇压根就没想去见他。
想着让他等几个时辰,找个由头赶出去得了,管他是不是晋国的太子殿下,所有接近他家澈澈的男人,都是心术不正的家夥。
万万没想到,他就这麽被人偷家了!
“你说什麽呢?澈澈那小崽子,那麽大一个,太子怎麽可能在王府侍卫眼皮子底下偷人呢?”颜灵昀只觉得他家好友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会不会是惹了小崽子不高兴,他偷溜出去玩儿了?平日里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轻轻喝了一口茶水的颜灵昀,眼神带着戏谑。
“不可能。”君澜殇不知道怎麽给好友提澈澈从一只小白虎,大变活人的事。
那只见了他,跟老鼠见到猫的狐狸,能壮着胆子找他,肯定是澈澈出事了。
前厅被吃剩的奶糕,还是小白虎的澈澈,一定是被容瑾诱骗出了王府。
“你去做一张澈澈的人皮面具来,快点的,不然我就把凰逸派到边境去守城池,你这辈子别想见到他了。”
眼看着颜灵昀还是一副小题大做的模样,急眼的君澜殇也不顾及凰逸就站在身边,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靠!你自己媳妇儿丢了,你就看不得我幸福,君澜殇,哪有你这样的,下作!”
“那咋了!”
君澜殇懒得理他,挥手带走了凰逸。
“给太子下帖,本王去拜访他。”
不需要见到容瑾,最重要的是确定澈澈现在的位置。
找个由头去太子府,现下是最好的时机。
昨日容瑾来王府拜访他,却没见到他人,礼尚往来,今日他也走一趟太子府。
刚从南方回来的容瑾,一定要向老皇帝汇报治理水患的过程。
所以……
“参见摄政王殿下。”太子府内,正怒气冲冲抽打侍女的侧妃孔令雪,突然听到摄政王莅临,忙诚惶诚恐的走出来迎接。
“起来吧。”眼前一袭黑金长袍的男人,端坐在前厅的上位,目色平静。
“王爷怎麽有空来太子府了?可是找我家殿下有什麽急事?”一袭雍容华服的孔令雪受不住这冷凝的气氛,张口尬笑的寒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