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放大的俊美面容逐渐靠近自己的耳朵,君澜澈只感觉一股热气从脸上升起,逐渐蔓延到自己的耳後根。
微微冰凉的唇瓣,轻轻嘬了一口精致小巧的耳畔。
少年瞬间软了身子,有些羞耻的伸出手指,狠狠掐住自己的胳膊。
“错了错了,澈澈手下留情。”
少年眼角中还残留着羞窘的嫣红,闪着细碎的泪花,像是被自己欺负惨了的模样。
看的君澜殇情热不已,趁着少年不注意,偷了个香,随即翻身上马,躲开了君澜澈的飞踢。
“澈澈,快别生气了,来,哥哥抱抱?”跨在马上的男人,朝身前的少年伸出双手。
君澜澈撇撇嘴,一点也不想跟这脸皮厚的夥说话。
不过君澜殇也不给他选择的机会,见他沉默,自发的弯腰,大掌稳稳禁锢少年纤细的腰肢,随即坏心眼的踢了一脚马肚子。
胯下的黑马因吃痛陡然加快了速度,颠的君澜澈心慌不已,紧紧揪住铲屎官的衣领。
“别怕。”少年因紧张而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君澜殇暗爽的大掌穿过少年的腰身,放在那紧致的小腹上。
“你!”察觉到马鞍身後不对劲的君澜澈猛地回头,一双水眸变得红润。
“我怎麽了?澈澈~”马上的男人耍流氓的追问着,见少年不吭声,越发来劲。
身前的少年通红着脸,浅色唇瓣被小虎牙轻轻咬住,眸子里的泪花模糊了视线,似乎是在强忍着痛苦一般,十分不适。
该死的老毕登!
直到夜宴结束,少年也没给自己一个好脸色,这让君澜殇乱了阵脚。
“今天晚上你就滚出去睡吧!”
“彭!”
随着寝房大门被关闭,站在门外的君澜殇拎着被丢出来的被子和软枕立在原地。
“王爷?”在颜灵昀那儿休假了好几日的凰逸,一回来就看到他家主子立在风中,像是受了虐待的的孤苦老人。
“怎麽站在门外?这麽晚还不睡吗?”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凰逸看着主子的脸色越发难看,几乎算得上咬牙切齿。
“去查查张远之,看看他和他爹最近有没有犯什麽错,都给本王扒出来,找个由头处理了。”被澈澈赶出门外的君澜殇,不敢发脾气。
想起今日欺负少年的那个脏东西,顿时有了宣泄口。
解决了那个家夥,澈澈应该可以消消气吧。
反正我没错,错的都是旁人。
对自己媳妇儿有欲望是人之常理,就是他家澈澈太容易害羞了,每每要哄好久。
回想少年捂着红肿的唇瓣,瞪着自己,他就忍不住的想把人欺负的更狠一点。
可能他真的是澈澈嘴里的变态吧。
“女皇陛下,翼族使臣求见。”身穿翠绿色宫服的侍女踩着细碎的步子,靠近凤椅上的女人,轻声道。
眼前身穿明黄色凤袍的女人,青丝随意披散着,容貌惊人,神情妩媚,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魄,正是从君澜殇手中逃离的红伞——元国的女皇——叶青语。
这麽近的距离观看女子绝世容颜,哪怕是同为女子的小小侍女也止不住的心跳加快。
一袭黑衣戴着面具的男子,从侍女身後走出。
“属下,参见女皇陛下。”
声音嘶哑,像是刻意为之,朝高位凤椅上的女人拱了拱身子。
“回来了?”
叶青语没有回头,伸出自己染着血红色的豆蔻的纤纤玉指,在眼前仔细欣赏着。
“是,埋伏暗杀君澜澈的计划失败了,请陛下惩罚。”黑衣男人噗通一声跪在眼前凤袍加身的女人面前。
苍白光洁的面具遮掩了黑衣男子的神情,只从他紧握的双拳可以看出,他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平静。
叶青语收回自己的手指,目光落在静静伫立在一旁的戴着面具的男人身上。
“你为了我,背叛君澜殇,可曾後悔?”
“陛下,臣效忠的从始至终只有您一人,谈何後悔一说。”声音一贯的沙哑,言语之中却是坚定。
女人从凤椅上站了起来,美丽勾人的桃花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哦?那你为什麽会失败呢?”
透过面具,她只看到男人漆黑的的眸子,长长的睫羽低垂着,听到自己的问题,轻轻颤抖了两下。
“下面的人办事不力,属下甘愿领罚。”男人的声音依旧嘶哑,没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