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铲屎官的“用心”教导下,嘴巴都被嘬红的君澜澈,终于可以骑着马缓缓前行了,虽然达不到策马奔腾的效果,可拉风装杯还是绰绰有馀的。
旌旗猎猎,马蹄声声,老皇帝带着两位身份尊贵的嫔妃坐在高位。
皇上有旨,猎物最多的人,可获得头彩——乌金战甲。
那套盔甲麒麟吞肩,玄鳞护臂,兽首腰扣,尽显威风。
底下年轻一代的世家公子少爷摩拳擦掌,整装待发,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黑色烈马四肢修长,且肌肉紧绷,高大矫健的身躯犹如紧绷的弓弦,驰骋在密林中朝这边而来。
“啊,是摄政王殿下,听闻往年围猎,王爷箭无虚发,每每都是满载而归,那神射之术可是让我们这些人望尘莫及啊!”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满脸羡慕地说道。
“是啊是啊,王爷曾三箭齐发,射杀了三只脾性桀骜不驯的雪狼。
至今仍在京城传为佳话,我们今日可算是有眼福了,能一睹王爷风采。”镇远大将军家的小将军也跟着附和。
“江山自有人才出,王爷已经一年不曾拉弓,我看今年的头彩也不一定是王爷的吧。”中书省家的独子低声嘟囔道,眼神中却隐隐有着几分不服气,但又不敢太过表露。
【小说没出现的官职名称,纯属瞎扯,请不要上纲上线】
君澜殇勒紧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君澜殇身姿挺拔地坐在骏马上,往日那身绣着繁复金丝花纹的长袍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墨色骑装。
劲瘦的腰身被完美的勾勒出来,劲装袖口紧束,利落干练。
因嘈杂的人群,而有些焦躁的骏马,打了个响鼻,前蹄轻刨着地面。
尽管胯下的烈马有些暴躁,但依旧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缰绳,稳稳的控制着它臣服在自己脚下。
高傲矜贵的男子,墨发被玄色发带高高束起,俊美的面容冷淡的不近人情,黑眸略过人群,朝高位上的老皇帝看去。
老皇帝见此情景,捏紧了手中的清酒,心中有些不悦,面上却仍带着笑,“摄政王,今日可要多猎些猎物,到了夜宴,朕与衆爱卿可就有口福了。”
围猎射杀的猎物一般都会被做成宴会的佳肴。
他家的小崽子似乎对烤的焦香的鹿肉颇为喜欢。
想到这里君澜殇不由得朝後看去,被少年拧了一下的後腰还在隐隐作痛。
他家澈澈要面子,不愿意跟他一同入场,怕自己抢了他的光。
想起少年推搡他时,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的勾起唇边。
随着太监一声吆喝:凌王殿下到——
他家澈澈身骑白马,骄傲的像个小天鹅,昂首挺胸,缓缓靠近,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君澜澈一袭紫色骑装,晃眼的白发被铲屎官编成小辫用发绳竖了起来,精致的眉眼之间带着凌厉的少年气。
少年的狂妄总是因为一个眼神的碰撞,就会産生不一样的火花。
骑着马走的好好的少年,突然被人用马撞了一下。
一脸懵逼的君澜澈转头看了过去,中书省家的独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什麽看!”
长的跟个女的似的,连策马都不会。
一个没名没分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巴结上了君澜殇,摇身一变,土鸡成凤凰了,看着就来气。
“你吃炮仗了,火气这麽大?”君澜澈也不惯着他,要不是腿下骑着马,高低给他两大耳刮子。
“你……”张远之还想再说什麽,擡头被一道冰冷的视线注视着,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咋不说话了?嗓子卡袜子了?要不要我用粪勺帮你抠出来?”见怼自己的人卡壳了,君澜澈还来劲儿了,小嘴叭叭一顿输出。
气的张远之火冒三丈,却碍于君澜殇的压制,屁也不敢放一个,只能冷哼一声,驱马离开。
看着张远之被自己骂走之後,君澜澈冲对方落荒而逃的身影,做了个鬼脸。
“澈澈~”见少年就是不搭理自己,君澜殇只能自己贴过去。
“啪!”
“滚开,这可是在外面,这麽多眼睛看着呢?作什麽死?”眼看着君澜殇不顾他人目光,就要跟他亲近,君澜澈毫不客气的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
一双眼睛窜着火苗,压低声音警告道。
他家铲屎官就是矫情!
被君澜澈教训了的男人,也不生气,拳头轻轻放在唇边,假装掩面轻咳两声。
被拍打的手背上,少年独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让他满足的喟叹一声。
一旁的君澜澈没眼看,想扇他,又怕他舔我手。
“澈澈,我们也走吧。”黑色烈马快走两步,与君澜澈的白马并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