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你们进来吧,我们村里有不少空房子,年轻人都出远门去经营赚钱了,剩下我们这些老人小孩留在这里,你们要不嫌弃,就住大娘隔壁吧。”大娘放下手里的簸箕,热心肠的拉着少女的手往前走。
粗糙的手温热的,指甲盖还带着泥土的污渍,紧紧拉着自己白嫩的玉指,漂亮的女人和黑衣人被领到一处还算干净的院落。
“这是我儿子儿媳的房间,他们都去京城赚钱了,这里就空置下来,你们今晚就住这里吧。”大娘有些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爱。
红伞面带微笑,温柔的点点头,待面前的老妇人离开,一行人走进屋子将房门紧闭。
“主子,请坐。”黑衣人将桌子用衣服擦干净,恭敬道。
受了伤失血过多的女人嘴唇有些发白,妖媚漂亮的脸上逐渐浮现出黑色的纹路。
像是被打碎的精致瓷器,尽管用心粘合却仍然留着损坏的痕迹。
感受到体内不受控制的蛊虫,似乎要挣脱而出,红衣女人幽幽的盯着距离自己最近,受了重伤不能再行动的下属身上。
“你~把他拖过来。”女人漆黑的眸子红光乍现,修长白嫩的手指轻轻朝旁边的下属指了指。
黑衣人有些疑惑的走了过去,把已经昏迷的同伴拖了过去。
锋利的,泛着寒光的匕首被握在白嫩的掌心,冷白的刀扎进昏迷中的男人心口,对方一动不动在昏死中失去了性命。
同行的黑衣男人瞳孔紧缩,盯着同伴的心头血被放进碗里,自己的主子一口,一口的将那鲜红的,泛着腥气的血液喝了下去。
感受着体内躁动的蛊虫逐渐平静,女人一脚踢开死去的尸体,凶狠的目光落在这里的几个黑衣男人身上。
“我可不是滥杀无辜,他距离鬼门关临门一脚,与其就这麽吊着一口气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早早上路,说不定还能赶上之前的几个人的脚步,一同过奈何桥。”女人轻笑着,从怀里取出精致小巧的铜镜。
黑色恐怖的纹路已经消失,这张脸依旧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别这麽死气沉沉的看着我,回去之後,封官封爵,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女人轻轻擦去手上的血迹,干涸的血迹在她白净的手上留下嫣红的颜色。
她像一只带刺的毒玫瑰,勾人心魄,却也带着令人上瘾的致命毒药。
原本因为同伴的死亡而産生兔死狐悲的凄凉的几个黑衣人,因为女人的寥寥几句话,瞬间燃起了新的斗志。
裸露在外面的眼睛,是毫不掩饰的对权力和金钱的欲望。
红衣女人满意的勾起唇角,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嗷呜~”圆滚滚的小白虎低声嚎了一声,君澜殇擡起头,目光落在小白虎身边的小狐狸身上时,忍不住蹙眉。
“过来。”
玄色锦袍的男人勾了勾手指,小白虎踩着一旁的凳子,跳上了男人的掌心。
“怎麽又带着它乱窜?今天的训练日程达标了?”一提到这事儿,掌心中正踩奶的小家夥假装听不懂的转过身,留给男人一个甩来甩去的尾巴。
“咔!”
正享受着铲屎官给自己按摩带来的舒适时,一声铁质东西带来的脆响,伴随着後肢的重力,让君澜澈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刹那变得震惊。
没等他反应过来,伴随着三声同样清脆的声音,四肢逐渐变得沉重,君澜澈呆滞的低着头,伸出爪子扒拉自己爪爪上的铁环。
清澈的眸子带着疑惑,“嗷呜?”
“负重,练功用的。”男人没有多做解释,点到为止,聪明的小家夥张着惊讶的小嘴点点头。
然後好奇的低着头摆弄着,铁环被一层与自己毛发同色的绒布包裹着,一点也不磨脚,在小白虎白色的四肢上也不找的突兀。
除了走路比平时费点劲之外,也没啥不一样。
君澜殇大掌轻轻抚摸着小白虎的柔软的小肚腩,时不时的捏两下,惹来小家夥愤怒羞涩的两爪子,白皙的脸上一边一个通红的肉垫印子。
小白虎收了锋利的指甲,力气却用了个十成十,铲屎官白皙的脸上逐渐浮现一个梅花红印。
“澈澈,好凶……”君澜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肿胀,四周还带着热意。
君澜澈把自己的肚子藏起来,湛蓝色的眸子瞪了一眼故作委屈的铲屎官,仿佛在说“你活该!”
顶着脸上的两个梅花印,君澜殇毫不在意的在王府走动着,在下人震惊的目光中,在没有人问他的情况下。
“嗯,本王的小白虎打的……”
他仿佛炫耀着什麽,骄傲的展示着自己独有的印记。
惹的始作俑者都有些受不了铲屎官的厚脸皮,小虎牙咬着铲屎官的衣袍把他往屋里拉。
丢人现眼!
看着在自己面前变回人形,套着衣服的少年,君澜殇目光炽热的盯着,在少年穿上衣服的刹那,有些可惜的轻叹一口气。
君澜澈怎麽可能错过自己铲屎官的叹息,红透的脸和耳朵几乎要冒出热气,少年一手抓住君澜殇的衣领,湛蓝色的眸子带着恶狠狠。
“君澜殇!你出去一趟撞邪了?怎麽这麽……”骚包……
剩下的两个字君澜澈没说出来,不过想也不是什麽好词,君澜殇轻笑着,柔和的目光倒映着面红耳赤的精致少年的面容。
妖女的疯言疯语仿佛还在耳边,“君澜殇,你会後悔的,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你在乎的一切扒皮抽筋,让他像烂泥一样出现在你的眼前……”
可惜了,让她逃了……
希望凤唔那边可以在她们逃出晋国边境之前,把她们彻底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以防春风又生。
既然他的弱点已经为人所知,那他就不必再克制自己,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君澜澈或是小白虎对他来说都是无可替代的重要。
谁敢动他们,就是与他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