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开着适宜的温度,上衣上凝结的热气,渐渐冷却,冰冰凉凉地贴在身上。
顺着门,蹲坐在地毯上,胖兜在他身上仔细地嗅探,确认没事儿後安抚似地舔了舔他的脸。
然後冲着门外狠狠地。“汪汪汪。”
似乎再说,下次你再来我还咬你。
陆晨用手抓住胖兜的嘴筒子,给他来了个手动静音。
“胖兜乖,他走了,胖兜真厉害,今天多亏了胖兜了。”
“现在不能叫,会扰民的。”
陆晨把头埋在胖兜毛上,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他刚才没有回头看,厉砚在他进门後,没有离开,又回到刚才二人对峙地地方对着大门发呆。
脚腕上的伤口渐渐凝固,不再淌血。他自觉没什麽大事。
也不去处理伤口,顺着大门坐了下来,受伤的那条腿支愣出去,直直地伸着。
完好的腿曲起,健壮的手臂搭在上面。
对着窗外被风吹得莎莎作响地树叶发着呆。
楼下的保镖,见陆晨的家又拉上窗帘熄了灯,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上车开了空调,美美地带薪睡觉去了。
一直到陆晨对面的邻居,凌晨三点,下夜班回家的时候路过陆晨的家门口。
伤口感染,起了高烧的厉砚才被发现。
邻居是医院的护士,他知道,住在这里的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大学生,他们喂着同一批流浪猫,彼此心照不宣地间搓着去给猫群喂食。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看身形明显就不是陆晨,第一反应就是遇到变态了,脚步一退,就又回到了电梯。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安全感一回归,属于她的职业病就发作了。
从电梯关门的缝隙里看出去,那人的穿着,十分体面。
再仔细一看,脚部又有明显的血渍。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却泛着青灰。
她打开电梯门,先给等他下班的老公发了个微信。
然後她上前一看,都不消伸手去摸,就断定这人肯定是发烧了。
轻轻地把手背放在这人的额头,果然。
“陆晨。。。陆晨。。。对不起。”
“对不起。。。我错了。”
瞧,都烧的说胡话了。
仔细一听,叫的好像是对面小夥子的名字。
半年多前,她有一次,在陆晨的朋友来找他的时候,听过他的名字。
又是在人家家门口。
等她的老公出来,了解情况之後,二人一致决定,先通知对面的小夥子。
他们抱不动厉砚,从家里拿了张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又把他移动到了可以开门的位置。
笃笃笃的敲门声,两下就把浅眠的陆晨吵醒了。
透过猫眼确认过情况之後,他直接出了门
胖兜也跟着出来,顾不上去找漂亮姐姐贴贴。
低垂着尾巴,警惕地对着厉砚绕着圈地嗅。
随後,像个护卫般,蹲坐在陆晨的身旁。
几人一番交谈,陆晨不想让邻居知道太多。
再三确认自己可以处理後,把毯子递给离开的夫妇二人,表示厉砚不需要。
等邻居二人回了家。
陆晨看着没了往昔威力的厉砚软倒在地,真的很想狠狠地踹他两脚出出气。